“您先别着急，女士。”那人说：“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Steven有任何的危险。你看，是这样，Steven正在调查一个案子，我想你是知道的，关于中情局的蜂眼项目。我们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是在两周之前，然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你也许能够明白在这个任务里我是Steven的单线联系人，如果他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联系我，那就意味着出现了某种异常情况。”

“弗兰克呢，我要见弗兰克，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童颜的头脑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在与Steven相关的事情上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就是弗兰克，在费城一别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弗兰克，她知道Steven一定还在为弗兰克工作，而这个长者对Steven有着慈父般的情感。

“对不起，女士。您不能直接联系弗兰克，你看，我不希望您也卷入到麻烦中。不过我现在可以帮你给弗兰克打个电话，他会向您解释现在的状况。”史密斯说着拿出来一只黑莓手机。

“亲爱的，您不用太过担心。Steven是个聪敏的孩子，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认为现在他一定安然无恙，只是不能通过原来的方式联系我们。他会回到你身边的，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做的是听史密斯的话，你也许可以帮到Steven。”电话里传来弗兰克哪独有的冷静、平和的声音。”这让童颜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能做什么呢？弗兰克？”

“我不能在电话里谈，但是史密斯会告诉你。听我说孩子，你要坚强。上帝在照看着我们呢！”

“我有必要让您知道一点事情的背景，女士。”史密斯说：“您在今天上午的记者会上问到过蜂眼项目，那么您一定有些了解。这个项目是中情局海外基地最神秘的项目，我想无论是白宫还是国防部都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它已经完全失控了，没人知道背后是谁在控制这个项目。Steven现在的工作和蜂眼有关。”

这时，侍者把史密斯点的咖啡送了上了。史密斯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使者的每一个动作，等到他远远离开才继续说：“蜂眼项目有两个完全独立的部门来执行，一个是调查部，一个是行动部。调查部负责对目标进行调查，了解他们的一切，掌握他们的弱点。而行动部则对目标采取行动，包括收买，劝降，恐吓，暗杀。这两个部门相互之间没有沟通，调查部不知道行动部是否会对目标采取行动，而行动部也不知道那些人正在被调查。而全面掌握所有情报的则是策略情报部，这个部门虽然在马里兰州。但是它的大脑却都在海外。策略情报部的权利很大，它能在蜂眼项目的框架下调动中情局的海外资源对任何一个目标采取措施，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打一个响指，一个人就会丧命，而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国家的领袖，或是像比尔盖茨那样的人物。”史密斯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可是他讲的事情却让童颜十分震惊，这竟然是一个隐身在美国政府机构中的暗杀团。

“这其实不是秘密，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这个项目一直是按照这种方式运作，为美国解决了不少海外麻烦。但是现在我们忽然发现这个项目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了自己的头脑，在马里兰州的策略情报部之外，还有另一个中枢在运作，它开始自作主张采取行动，擅自招募特工，扩大监控目标和行动目标，而这些完全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内。这就让人毛骨悚然了。我们现在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非法操控蜂眼。”史密斯看了一眼童颜，这个女孩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她听得全神贯注。

“Steven应该已经为我们找到了些什么，但是却突然和我中断了联系。所以我想知道他是否有可能和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或者给你邮寄过什么东西？”

童颜仔细地回想了片刻，但是毫无头绪：“不，没有。他从未对我说过工作上的事情。”“那么你知道Steven自己的鼠穴吗？”史密斯接着问。

“鼠穴？什么鼠穴？”童颜诧异地问。“就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可以用来保存重要的东西。这地方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包括你的上司。相信我，每一个特工都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鼠穴。Steven一定也会有的。”

童颜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我现在想不到。”

史密斯并不沮丧：“那么您能回忆起近来Steven在调查什么人，或者只是提起什么人。以前你并不太熟悉的？”

“不，对不起。我现在脑子很乱。”童颜说：“我只知道他很关心蜂眼项目，还有，他这次去东南亚会去见汉斯，我想您知道这个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汉斯！当然。我知道他，他是我们的人！”史密斯说：“如果Steven，或者汉斯。他们中的任何人联系你请务必让我知道，这是我的号码，请您注意任何异常状况，及时告知，我们会帮助您和您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