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呢？”朱乘问。“有什么喝的吗？咖啡？”弗兰克四下看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啊！”朱乘歉意地笑笑：“我记得你对咖啡品位不凡，我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不过我在这里的一个朋友有一流的中国茶！我知道你对中国茶也很内行。”他把弗兰克带到会议桌的另一端相对坐下，弗兰克看到两人之间摆了一副红木根雕茶海，笑了：“茶很好！我喜欢中国南方的功夫茶。”

“Steven还好吗？”在朱乘烹茶的时候，弗兰克问道。“他很安全！”朱乘说：“那是个非常棒的小伙子。怎么？你是为了他来的吗，想要把他带走？”

弗兰克立刻摇头说：“不！现在不是时候，他在你这里更安全。如果这个时候谁还能让我完全信任的话，那就是你了。请你确保Steven的安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你这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朱乘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放在弗兰克的面前：“别担忧，我知道目前的状况，我们和你们一样在危机之中。谁是我们的敌人？马库斯只是士兵，对吧？他的背后是谁，弗兰克？”他再一次问。

“我不知道，朋友！”弗兰克摇头说：“我想只有我们一起合作才能找到隐藏在幕后的对手。这就是我这次来的原因，关于马库斯你了解多少？”

“他过去是美军特种兵三角洲部队的成员，一直在东南亚一带执行任务。上世纪九十年代，美军撤离马城的时候，马库斯脱离了特种部队，成为马城反政府游击队洞军的重要首领，为反政府武装训练特战人员。但是我们认为，他仍然在为美国服务。这不难猜，美军不会那么轻易离开马城，总会留下点儿什么，对吗？。之前我也许会认为马库斯是中情局的人，但是既然他向你下手，或者他还有另外的老板？”

“马库斯为钱干活！”弗兰克说：“美国政府也和他有业务往来，但是显然，我们不是他的最佳客户，有人比我们更慷慨，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朱乘当然知道，自从隐之峰事件之后，美国就陷入了与失控的中情局海外准军事力量之间的麻烦。伯尼被清除了，帝国没有了国王，原先听命于他的那些盘踞在东南亚的组织纷纷骚动，缅甸、马城、湄公河三角、马六甲一带的安全局势立刻紧张起来。大陆的安全部门和美方对此已经建立了默契，通过朱乘和弗兰克之间的通道，大陆获得了大量的情报，在双方的联手干预下，东南亚虽然烟火不断，但是并未失控。不过这种密切的合作并未持续很久，大陆很快就发现，自己在东南亚的特工不断暴露，而中情局的人也不断被暗算，直到汉斯在华盛顿遇刺，而两名与他联系紧密的大陆特工也先他在香港遇害。至此，大陆和美方之间的合作关系全面中断。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解释现在的局面。”朱乘说：“我们感觉得到的情报有问题，总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到目前为止，我们从来没能成功地打入马库斯的组织，为此我们损失很大。也许在你们的内部有他们的人，我是说在你们内部的核心层！”

“我完全理解你的疑问！”弗兰克说：“事实是我们有和你一样的感觉，让我直说了吧，我可以非常确信，你们的核心也有我们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