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见真情不改本色(2 / 2)青花处处开首页

一道不和谐声音打破宁静氛围,一些不晓得真实情况的纷纷竖起耳朵,期望探个究竟。

“才不是呢,鸣谦哥哥最聪明了,他能帮我们解答好多难题;他还是最好的人,常常带我们一起游戏。哼——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做一件事让我们佩服呀!”

赵迪小手叉腰,怒气冲冲对着那道声音喷去。

望着赵迪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人脖子一缩,不自觉缓缓退后,仿佛被什么恶魔盯上一般。嘴里却是碎碎念着:小魔女,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好男不与女斗,本大人这次先饶过你……

奈何赵迪听力非凡,此时她那个气呀,快步奔过去,一手精准拧着对方耳朵,大声呵斥:“聂宗瑞,你胆儿肥啦,还是没睡醒,竟敢骂我小魔女,那今儿就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鞭打耳朵!”

“饶命,饶命呀,您一定是听错了,我是说您美丽端庄,优雅静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还差不多!多好的娃呀,怎么就光说别人的坏话呢,哎!”

赵迪轻轻拨弄着聂宗瑞的耳朵,一会儿捏成花儿状,似荷花初绽;一会儿扭成条子态,如柳丝拂风;一会儿盘成发面团,若青蛙静卧。

此时此刻,聂宗瑞颇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的心酸,瞅瞅周围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念着邻里坐等大戏继续开演的趋势,无语望苍天,社死啦,我苦呀,上天快收了这魔头吧!

“赵迪,快放了聂宗瑞吧!看,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咱们是文明人,怎可上来就动手,不好的!”

“我听鸣谦哥哥的,咱们要以德服人,谁的拳头大而硬谁就是有德,谁爱背后捣鼓人谁就要被征服!”

聂宗瑞揉搓着耳朵,急忙躲到一旁,远远离开赵迪。赵迪有毒,谁和她沾边谁倒霉,不就是学习刻苦比我强,不就是蹦跳远嗓门大,不就是人前温柔大方背后露出恶魔獠牙,我真是倒霉透顶,不行,以后有她的地方要退避三舍,无她的地方应该仔细观察是否有埋伏,说不准早就设下陷阱呢!

吵吵闹闹并没有惹得大人们劝架帮衬,仿佛这就是一出戏,他们是观客,三人是演员,演得好与不好都是图个乐,时间长与短皆是无所谓:这就是村里和谐之风,邻里牵牵扯扯都是正常,谁家拿错东西,摘个瓜也是表面训斥,背里偷笑图乐。

清晨之光再次赶走黑暗,迎来朝霞漫天。一夜休息疲倦早已被驱逐,轻松的身体跃跃欲试,总想找点事儿做,这也许就是常说的“没事儿闲得慌”,这不村东头不知道谁家又出幺蛾子了,大清早吵吵闹闹不休。

郭鸣谦按捺不住好奇疾步奔向热闹发源地,脸上带着憨笑,唇角升起愉悦,一日之计在于晨,好事总在不经意间被发现,真是身体总被幸福摇晃,精神时常约见可喜。

“本小姐聪慧绝伦,念思通达,貌比春风杨柳,心若夏荷雅洁,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呆笨的弟弟,气死我了!你还笑,还笑找打是吧?”

还未见其人,训斥之声已然飘来,引得邻里纷纷围观。听其话,辨其音,妥妥的小辣椒形象,不是赵迪是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位相克的神。赵瑞衡顽皮成性,学校里总能找到他作怪的影,课堂上更是变本加厉,戳戳同桌的胳膊,画画前面同学的衣服,这都是家常小事!课下便会收起脾气,老实似瘟鸡,躲在一旁不言不语;或是急忙跑出教室,仿若躲避着什么可怕的怪物!

现在终于揭晓谜底,郭鸣谦哼着歌,倚着门,肩膀一抱,典型的看客形象。

“你看,你写得句话,‘树树皆秋色,户户挂白霜’好得很呢,都会出口成章,独立创作了,真是佩服,佩服!”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小弟还有很多不足,要大小姐时时指教才是!”

赵迪轻咬皓齿,右手有些痒,手指搓捻之间,恨不得拧弯赵瑞衡的耳朵。

“那这句呢,‘故人西辞黄鹤楼,小船流水醉悠悠!’这又如何解释?”

“朋友要离开了,黄鹤楼下是江水,乘船离去切题;再说了,离别之时都要喝饯别酒,不是醉悠悠,那是清醒走吗?真是的,没有头脑,还说自己聪明,骗鬼呢?”

“赵瑞衡,你别跑,我今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赵迪已经出离愤怒了,咬牙切齿不足压下火气,唯有鞭抽对方才能解除疯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