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说,该当如何?”
“既然琏哥儿不在,那琮哥儿替他走一遭也使得!”王夫人又插了话。
“哼,琮哥儿比宝玉只大几月,宝玉去不得,琮哥儿就能去得?”贾赦知道没这封信贾琮也会南下,可他就是不愿意迎合这弟媳妇的话。
“琮哥儿在哪里,为何不见人?”贾母问道。
“回母亲,还在他先生那。”
“既然没来就不用唤他了,你弟媳说的也在理,就让琮哥去一趟吧。”贾母提起贾琮一脸的厌恶,能趁这个机会打发远点最好。
“母亲,琮哥儿也是个孩子啊,他还不到八岁。”贾赦据理力争,心中却不这么想,如果说贾琮去参加科举,又得费一堆口舌,最后还不定是个什么结果,这样正好,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就这么定了,等他回来告诉他后日就启程吧,我这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带给你妹妹,散了吧,老婆子我乏了。”贾母根本不再给机会,一锤定音。
贾母这态度,让贾赦的脸直接黑了,沉声道:“孩儿告退。”
说罢,转身就走,贾珍、贾蓉也行了一礼,跟着贾赦就出来了。
“赦叔,真的让琮哥儿去,他那个样子如何去?”贾珍对于贾琮的印象还在以前贾琮泥猴的状态。
“老太太发了话,我能如何?忤逆的罪责我可担不起。”贾赦叹息道。
“也是,赦叔多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吧,琮哥儿太小,路上可要注意些,回头我也送点东西过来,一并让琮哥儿带上吧。”
“行,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贾赦一脸落寞的走了,给贾珍父子留下萧索的背影。
贾珍摇了摇头,带着贾蓉就回了东府,让人去库房取了一些人参之类的补品送去了贾赦那里。
贾赦回去后就让人去把贾琮接了回来,路上贾琮才得知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亲姑姑快不行了。
然后他就猜到去探望贾敏的差事八成是落在他头上了,不然不能这么急找他回来。
果然,进了贾赦书房贾赦就直接道:“事你都知道了吧,你祖母让你去趟扬州!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就一个问题,父亲跟我这姑姑关系如何?”贾琮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要问什么,这关系到他去了如何行事。
“为何如此问?”贾赦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过于成熟的小儿子。
“嘿嘿,父亲您都猜到了,就不用我说了吧!”贾琮耍起了无赖。
“那我就告诉你,你这姑姑是我一小带大的,家里应该跟我最亲了,这么些年了,我连封家信都不曾给她写过,我这个哥哥当的不称职啊!”贾赦说着就红了眼眶。
“父亲不曾去信,敏姑姑也不曾给你写过?”贾琮更疑惑了,既然这么亲,俩人都没写过信,说不过去啊。
自己这便宜老子,把自己搞颓了,稀里糊涂过了十来年,可他那姑姑应该是个聪明人啊,就没写信回来劝劝她这个大哥,贾琮是真不信。
“我并未收到过你姑姑来信,其他几个也没有!”贾赦被贾琮一提醒也觉得不对劲了,贾敏那信里根本没有什么劝慰他的话,好似劝了一个人无数次,那人不知悔改,她被迫无奈才把最最重要的女儿托他顺便照看一下,也只是照看一下,并无其他,可见对他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