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太子不是那个意思,他想让丽质以后都住在东宫,让我们夫妻分离。”
长孙冲有些着急,
“哼,延儿病重时,你还在外面饮酒作乐,现在知道着急了?”
“那不是公务繁忙嘛。”
“宗正府什么公务忙到半夜,吃酒就吃酒,借口也不找个高明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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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龙床上的李世民正享受着,一旁的徐惠正为他按摩头部。
“惠娘,你的手法越发娴熟了。每次饮酒后头疼,让你按按,舒服许多。”
李世民闭眼称赞道,
“陛下,平日里妾身也有看些医书,只是还学得不够好。”
徐惠没有骄傲,反而很是谦虚。
张阿难这时走了进来,
“陛下。”
“说。”
“今日太子先是去魏王府拿了一堆宝贝,还给魏王妃打了个欠条,说是买的。后来在万年县衙让长孙少卿拿三十万两,还从万年县衙带回来一个姓崔的犯人,现在关在了东宫率更寺。”
“不像话,抢劫胞弟,勒索臣子,他想干什么?”
李世民睁开了眼,满脸怒容,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老奴不知,只是听说今日是因为晋阳公主看上了魏王的端州砚,太子作主送给了公主,期间魏王妃见是魏王殿下的心爱物,一时心急,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太子才放言,值多少钱,他给,才有了这欠条,老奴想这不算抢劫吧。”
张阿难还算客观的讲述了探子回报的话。
“那勒索长孙冲又是什么由头。”
“万年县县丞长孙安是赵国公举荐的,太子的意思应该是。。”
“是什么?”
“是让赵国公府破财消灾。”
“长孙无忌是他舅舅,长孙冲是他妹夫,破财消灾?亏你这老东西说得出口。”
“陛下,在县衙太子为带出那个犯人,已经亮了身份,可县衙的人非但不信,还对太子亮了兵器,按律,对当朝太子不敬,理当处斩,这事太子做得不算过份。”
张阿难边说边看李世民的表情,一旦李世民面色不对,他绝对会闭口不言,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就一点不顾亲戚之情?“李世民的考量和张阿难不同。
张阿难没有再说,他觉得太子也有点过分了。
“陛下,太子问舅舅要些钱财花花,有何不可,何必动怒。”一旁的徐惠开口了。
“他是普通人家吗,他是太子,和臣工要钱,传出去成何体统。”
“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那个长孙安,长孙大人又怎么同意给这三十万两,你情我愿,陛下与长孙家又是姻亲,那这就是家事,传出去也无伤大雅。”
徐惠不亏是才学出众,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
“对了陛下,太子今天在宴席上说,明日让长孙少卿拉着钱去魏王府去换回今日他写的欠条,还特意交代了要铜钱,不要银子。之前就听说太子说过,他有办法解决钱荒,莫不是这就是太子的办法?”
“什么狗屁办法,就算这三十万贯铜钱收到国库,又有多大用处,而且难道还要朕和自己儿子拿钱不成?”
徐惠却是有不同意见,
“陛下,如果今日的事再发生几次,而且对方不是长孙家,而是那些世家中人呢?”
“惠娘,你怎么会这么想?”
“陛下,太子殿下今日不是还带回来一个犯人么,而且还姓崔,陛下不觉得奇怪?太子派公主回来都没有亮明身份,可为了那个犯人,却是不惜亮出身份,陛下不觉得太子此举有深意吗?”
“你是说太子准备勒索那些世家?”
李世民吃了一惊,这种事他想过,但他不敢那么干,世家那些狗东西在朝中虽然没有多少高位的大臣,但是四品一下还是不少,要是被他们传扬出去,天家的脸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