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对女人的身份有些讶异,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不仅如此,姚某女儿不幸遇难一事,也跟她有关。”
原来,在姚先生的公司破产背负巨额债务之后,姚女人曾带着孩子一起去找过那女人。
之所以带着孩子一起,是因为姚夫人奢求于对方同为女人,将心比心能对孩子心软,答应她的恳求,劝说她的丈夫帮助自己丈夫度过难关。
然而,她明显低估了对方的狠心,更没想到会在商场内遭遇抢劫犯,而她唯一的女儿会不幸成了人质。
“当时负责这个案件的南区警局的人,原本交涉非常顺利,那个抢劫犯虽然有枪,却也不敢真的伤人,带着那玩意儿重在震慑与威胁。负责交涉的劝说专员发现这一点,提出贴合实际,很符合他心理期许的条件,眼见着就要把孩子救下来了,没想到有人在这时候尖叫出声,吓得那劫匪手一抖……”
杜碧筱停顿了好一会儿:“那孩子不幸身亡。”
“这事跟那个女人有关。”杜安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叫出声的人,就是她?”
江侑年脸色微变,下意识征询的看向杜碧筱。
“……确实是这样。”
“畜生啊!”杜安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侑年已经先一步骂出声,“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杜碧筱垂了垂眸:“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她是不是故意的,但那孩子因为她的尖叫不幸殒命是事实。”
【怪不得那女人身上隐隐可见血气与阴气,亏心事怕是做了不少。】
江侑年脸都绿了,顺遂成长二十几年,之前血玉的事让他初见人心险恶,可与之比起来,这个女人的事更加刷新他对人类下限的认知。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辣鸡的人,多大仇多大恨,让她对那样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此凉薄,更不要说那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
“因为女儿的去世,姚某全家人大受打击,姚某的父母本就年事已高,因为他破产负债一事原本就忧虑得生了病,唯一的孙女也没了,更受打击,没多久就都……他妻子更是自责得不行,在他又一次出门借钱的时候服用了大量安眠药……”
这就是杜安饶之前说的嫌疑人一家全死光了,就剩他一个,没有了所有牵挂自然也就无所顾忌。
所以,他把最后一颗炸弹绑在了自己身上,准备与所有人同归于尽,就此解脱。
选择在这引爆一切的理由很好猜,因为这是他女儿不幸遇难的地方,也是他家所有亲人从他生命中抽离的开端。
选择把警方的人引过来也很好理解,因为他在怨恨他们那天没有救下他的孩子。
可能他一开始想引过去的就是南区那批警员,毕竟之前他孩子出事报警时赶过去的就是那些人,既然如此,在同一个地方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报警的话过去的大概率会是同一批人。
可他估计也没预料到阴差阳错,这次去的人并不是那些没能救下女儿的南区警察,而是杜碧筱等人。
这么捋下来,对方的行动看似无差别攻击无辜群众报社,实则自有一套报复逻辑,那么……
“那个差点被他劫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