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幕 兄与妹(上)(1 / 2)萨瓦伊沃首页

十一月五日

天雨家,疲惫的小枫瘫坐在沙发上。

“辛苦了,在你这收获真的很多。”小枫对天雨说。

“能帮上忙是最好。你身体恢复也不错,看来能比预想的早点回去了。”

“那最好了。”小枫看了看他。“天雨……天空的天是吗?”

“对,这么久了才问?”

“突然有点好奇。因为我们的医生也姓天。”

“那还真是巧。”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呢?”

“他啊……他是个很好的医生,但仅仅作为医生。他不是个好人,无论对谁来讲。”

“好像……不是什么该聊的话题?”

“倒不至于,私德问题罢了。他婚内出轨,这才有了我。我母亲现在在国外独居,我们偶尔会联系,因为都对对方生活很放心。”

“那他呢?”

“他……不知道。后来母亲的事被发现,听说是离了婚,又没来找过我们,不知道去哪了,大概也没人关心。”

“真巧,我们的医生也是。父亲婚内出轨,和母亲相继抛弃了自己。而且有和你很像的蓝瞳。”

“她叫什么?”

“天云。”

“这样啊,真巧……”

微妙的沉默。

“不不不,我们说的绝对是同一个父亲吧?”天雨有些错愕。

“或许……是的。”

“唉,这还真是缘分。”

“那你是……她哥哥咯?”

“理论上来讲,算是吧。”

“真好啊……”

“但没什么意义吧?我们根本不认识,现在就算相认了也不过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陌生人罢了。”

“要是我和自己哥哥从未相见,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天雨静静看向她,她规避着视线,不知望着何处。

“你还好吧?”

“抱歉,我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你不能逼迫自己抛弃对家人的情感。任何人都不能。为什么总是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

“但我也什么都没做好。辜负了父母,辜负了兄长,辜负了信任我的所有人。”

“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做到最好的。”

“哥哥的光辉太过耀眼了,没人能替代他。”

“所以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不得不……”

“是你觉得你不得不。没有人想让你负担FS的一切。”

“抱歉,我是不是又太悲观了。”

“不要道歉。”

小枫苦笑两声,“这么看,我好像只会道歉了。”

“抛下那些,好吗?你不是什么超人。不要忽视身边的人。”

“真是的,变得跟询一样了呢。”小枫佯装镇定,带着笑容站了起来。“谢谢,我会试着去放下一些东西的。我不该把他的事看得太重了。”

“我是不是让你理解错什么了?”

“应该没有,我现在也有点不太清醒。让我自己待会吧,麻烦了。”

“嗯,有事叫我。”天雨回到了自己房间。

小枫望向窗外,光线黯淡,今天又是阴天。

博物馆外,卡尔斯又一次抱着怀中的包翻了出来。

“Lucky(真幸运)~居然这么轻松,警察是都开摆了吗?”她继续向前走着,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啊哈?”她用左眼审视起来人——是夏光。

“好久不见。”夏光淡淡说。

“我猜猜,小矮个儿是被警察雇来的?”

“说真的,我有那么矮吗?”

“Sorry,但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夏光一时语塞。“总之,我被叫过来负责抓住你。”

“那只小狗狗叫你来的?”

“嗯。”

“哎呀~应付应付得了。都是同事,没必要起什么冲突嘛。”

“我更乐意对自己的工作负责。”

接着,夏光缓步走向向卡尔斯。卡尔斯持伞攻击,被她挡下,接着两人拉开了距离。

夏光掏枪瞄准,卡尔斯立即瞬移到了她身后。可几乎是同一时间,夏光将枪口对准身后扣下扳机,子弹擦在卡尔斯面前飞过,两人再次回到了对峙局面。

“你是要杀了我吗,朋友?”卡尔斯意外地说。

“正当防卫。我们不是朋友。”

“你好绝情啊。”卡尔斯再次瞬移。

夏光迅速反应出她现身的位置,准备朝她的腿部开枪,但被她控制住了手臂。

“你怎么做到的?”

“这不有手就行?”

“小狗狗怎么做不到?”

“可能他太死板了。”

“ Okay,okay.(好吧好吧)”卡尔斯稍稍凑近了夏光。

夏光挥出左拳,接着用膝盖顶向对方。

卡尔斯艰难地避开攻击,“哇,好凶!”

接着她又拉过夏光持械的胳膊,缴下枪,将其按在墙上,俯视而下,看到了不算突出的小丘。

“嚯,好胸~”

“Check.(将军)”夏光说着,反手抓紧了卡尔斯。

接着,彦阳从一旁闪出,打算击晕她。

“Iing,but…(有意思,但……)”她瞬间消失,出现在彦阳后方。

“行动太受限。你们要是以带尸体回去为目标说不定刚才就成了。”

彦阳拿出剑。

“Stop(停)!不想玩了不想玩了,就这样结束吧。”

卡尔斯将手一挥,一股窒息感瞬间袭来,两人都感到痛苦,但强撑着继续面向卡尔斯。

“你们两个还真是超出我经验范畴。不是普通的小矮个儿和傻大个儿啊。不过又能撑多久呢?”

两人动作变得迟缓,更无法对她的话进行答复。

“不过你们怪可爱的,我得留个纪念。”

卡尔斯从包中掏出剪刀,连着头绳一齐剪下了彦阳扎起的头发。接着又随意地解下夏光的领带,连着领带夹一块收入囊中。最后,在渐渐滴落的雨点中,她不见了踪影。

另外两人这才从窒息感中解脱出来,瘫在墙边,大口喘起了气。

十一月七日

南岛东区,依旧是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两人有说有笑地用着餐。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记者问。

“没。怎么了?”

“认识这么久了,想送你个礼物。”

“不用了,我会很为难的……”

“又不需要你回礼,这么久了别太客气嘛。相机怎么样?”

“但是我不会用啊。”

“对啊,正好我教教你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