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他们都溜到那片废弃街区了。S在警局，W在诊所，绝对是真话！”

“就这点骨气？她可在你们手底下撑了一个月……”

“这不是，我也没参与啊。都是他俩干的，放过我好吗？”

“好啊，我们继续来玩游戏。枪里还是只有一颗子弹，我有六个问题，答对了我向自己开枪，答错了，你知道的。”

“好，好，我答应你。”

“第一问，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参与了？”

“我会死的……”

“不回答你照样会死。”

“这问题你也不知道对错啊……”

“嗯？”询扳动击锤。

“我说我说！是十一，十一指使我们干的。”

“他是FS的人。”

“才不是。互相利用罢了，结果好像FS老大在处理他之前先出事了。他前几天还嫌无聊去跟FS的人曝真相，结果差点交代在那。”

“那他活该……”询握紧了拳头，“我会去找他的，时间问题。”

询向自己扣下扳机，是空的。

“继续。我的「基因」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等等等，我想想，躲子弹？”

“错了。简单点讲，提高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概率。我花了好几天试出来的。”

询向Q开枪，子弹未被射出。

“不过貌似每天只有一次，在0点准时刷新，还挺奇怪。”

“是，是啊……”

“下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过，这种游戏谁才是胜者？”

“拿，拿枪的人。”

询对准自己扣下扳机，无事发生。

“不愧是Question（问题），果然擅长问答。最后一个，我差几分钟就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了？”

“不是六问吗？”

“关你屁事。回答。”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

“那直接默认答错？”

“额，我猜，我猜！七？不对，二？”

“正解是……三分钟。新年快乐。”一声枪响，Q带着满眼的恐惧躺倒在地。

“她都不在了。你们凭什么活着……”询捡起剩下的子弹，向楼下走去。

两天后晚上，北岛废弃街区内，警局原址附近。

S不停给Q打着电话，但一直未能打通。

“搞什么啊这家伙……干脆先去找E拿一半钱算了。”

S沿街道走着，在转角处碰上了询。两人对视一眼后，询继续走了下去。

“喂，等等。”S喊道。

询停在了原地。

“公孙询，对吧？”

短暂的沉默后，询迅速跑开了。S则急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跑了许久，询跑过了一条铁轨。就在S跟着要跨过去时，询突然回头推了一把，S后仰在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S被一瓶水浇醒了。他惊恐地看向四周，自己被死死绑在铁轨上，眼前站着询。

“晚上好。”询说。

“你要干什么？”

“复仇。”

“我们没仇吧？”

“几天前那枪是你开的对吧？那个记者。”

“对不起，对不起！”S慌乱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们没想杀她的。是她！是她硬要跑，我一急才……”

“接着编。事实你比我清楚。”

“我真的知道错了。饶我一命，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闭嘴。这样吧。”询蹲下来看着他，“你亲近的那帮兄弟姐妹，他们被绑在另一条铁轨上了，离这不远。选吧。”

“救我！救我！我跟他们也没多亲的！”

“但是他们跟我也没仇啊。”

“拜托了，我不想死！”

“嘴脸……可惜了，逗你玩的，我只绑了你。”询掏出枪，“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给你个痛快的。”

“不答呢？”

“那就好好体验一下吧，感受到死亡来临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问题是什么？”

“从你醒来到列车撵过你，间隔有几分钟？”

“我，我不知道！”

“答案是……三分钟。没关系，我会看着你死的。Six……不知道你会不会变成六块呢。”

“不要！求你了，不要！我是「教室」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询看了看表，“还有一分多钟……对了，这表是月宙送我的圣诞礼物，懂我意思吗？”

S陷入了彻底的绝望。询拿出硬币，在重复的抛接下，一分钟渐渐过去了。列车已来到近处。

“最后一个问题。”询看着硬币，“我做的这些，是正确的吗？”

他抛出硬币，看着硬币落在飞驰而过的列车上，与S的生命一同就此消失了。

“毋庸置疑。”询看着列车驶过，戴上兜帽，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