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勿忘故事

李玉和知道满族兵与女孩的故事，他总是提醒他们勿忘故事，勿忘当初的青春岁月。这是他们的人生起点，也是生命启蒙，当他们走在人生的路上，想到的美好的岁月还是知青岁月。她对满族兵是一个谜，还需要仔细猜测，终于有一天，这个谜被满族兵猜到了。一天早上，满族兵去地里干活，因为起得早，忘记了带早饭，队有一个习惯，农忙时都在地里吃饭。这在乡下是一个创举，开饭时，满族兵傻了眼，乡下人吃得香，而满族兵累了半天滴水未进，饿着肚子，难受的滋味如疯狂的魔鬼侵入脑海，思想感情发生了一点变化，如果满族兵不上山下乡会饿肚子吗？这种情况能持多久？难道真要乡下生存一辈子吗？

满族兵并不反对上山下乡，今天写出来只是留个纪念，让人们共同记住这一段岁月，记住社会关系的复杂性。实际上，当时已经有社员请他们吃他们家送来的饭菜，看着他们的饭菜，满族兵怎能占有他们的利益呢？

当与他们推辞谢谢他们的好意时，又是她为满族兵送饭了，此举真正的是雪中送炭。她不是知青点的厨师，只是因为关心满族兵特意为他送饭，真是饥中送粮。此刻，满族兵望着她，看着她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心里热呼呼的。如果不是上山下乡，不是没饭，哪能有这特殊性待遇？此刻，满族兵毫无介意地说：“你辛苦了，谢谢你了。”

她没有以前的沉静，而是有些慌乱地说：“快吃吧，过一会儿该凉了。”

不知是饿，还是累，满族兵狼吞虎咽吃完了她送来的饭菜，还一个劲夸她这饭送的真好吃，真香。她听着兴高采烈，独自在小河岸边徘徊，看风景。满族兵走到身边她也没感觉，仍在看着，满族兵看着她，如同看风景。

人在累时吃饭是最香的，这顿饭菜满族兵吃得格外香，兴高采烈把她送来的饭菜全吃光了。满族兵一边吃一边把拿来的饭盒洗干净，交给她时还没忘记说声：“谢谢。”她嘲笑：“谢什么，又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有人告诉满族兵：“你真幸运，有人送饭，其他知青哪能有此幸运？”看到她脸上挂满的汗珠，嘴巴上还有一个小酒坑，真美，满族兵的心中开了小差，希望她多坐片刻。不知为何，这时的满族兵忽然变了，看着她在满族兵眼前晃来晃去，嘴巴带着笑，眼睛闪着光，整整一天他都在这种回顾中思索。满族兵曾努力把她的影子抛弃，努力许久也没达到目的，满族兵知道自己对她产生了好感，是不是爱情满族兵尚未明白。说句实话，满族兵对她的好感不是在劳动中建成的，而是在生存中建成的，想起刚上山下乡时的模样，就是在这一天，途中他们互相看，而且相识了。

人生有时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相识相认，眼前这位留着辫子的姑娘，她真的与众不同。漂亮的相貌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如水晶似的令人欣赏，当满族兵注意到她时这双大眼睛又移到了角落，羞愧地低着头。满族兵的突然变化令她惊喜，敏锐地感应了我的回报，这在当时一般人是想不到的，而满族兵悄悄想到了。好感的姑娘谁不爱呀？初恋有时令我想入非非，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毫不在意自己，而专心致志在意她。曾几何时，满族兵站在她曾站过的小河岸边久久观看，一面看河一面看风景，此时此刻，满族兵希望自己看的风景是她。

人世间的事无奇不有，阴谋诡计也会在恋爱上产生同感，离异的事忽然有了结合。就在这一天下车时，她不小心把一面小镜子掉下来，惊得她叫喊，其他人被她的叫喊吓得惊惶失措，而满族兵恰巧稳稳地接住了小镜子。在一般文学作品里，以小镜子为理由的线索有很多，可是他相信她不是这种人。满族兵把小镜子交到她手上，她看见他的手上有些伤痕，不放心地询问：“没事吧？”

满族兵笑逐颜开：“没事，不就是一个小镜子吗？”

“没事就好。”她看着他，脸上仍旧羞羞，红红，还有一对好看的小酒坑。然而就是这一笑令我陷入恋爱的深渊，从此后满族兵对她的一双眼睛永久难忘，至今想来都有一种至高无上。当然，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初到一个陌生地方，彼此尚未了解情况，往好了说只能是彼此的送礼吧。朋友们不要嘲笑满族兵这是主观臆造，能在上山下乡的途中相见，彼此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应当说是幸运的，更是苍天安排的奇迹，在无声无息中巧遇。这一天，他们分到一个知青点，知道她叫李红梅，镜子是她母亲送给她的礼物。当然是她最爱的物品，满族兵能帮助她是幸运的，也是令人感到惊喜，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这是真的，她的爷爷是有名的预言家，有一次他与朋友们喝酒时，有人预言他会得到一面小镜子，如果送给孙子将来可能得到一笔钱富，如果送给孙女可能会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小伙子，他为了孙女便把小镜子送给了孙女，希望她找到一个好丈夫。这是一个美丽的寓言故事，爷爷嘱咐她母亲，在她毕业时送给她带在身边随时随地看守自己的缘份。镜子存在她有缘份，镜子丢失她失去缘份，如果有一天镜子被一个小伙子保护，他就是孙女的未婚夫。

这故事真美，美得令人心醉，至于想来真是我的福气。如果是平时谁会本信这是故事，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人相信，多么离奇的故事，似乎有了一些宗教性质。有了怀疑，我想打听一下是否真实，每次询问她都是笑而不语，结果我也不好逼上梁山，只好顺水推舟询问其他事。接下来，他们在一个知青点里生活，彼此互相尊敬，又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照顾。有时，她帮满族兵洗衣服，折叠好了送回来，他也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知青点里的零活我全包了，每天按时出工，按时收工，遵守同志关系，完成彼此的责任和义务。

这时还不知什么是恋爱，彼此之间只是有好感，而好感不是恋爱。满族兵这人喜欢实干，每每有了心弦，喜欢弹奏一曲。因为在点内满族兵是负责人，各方面工作都想抓，凡是劳动从不放弃，也许是满族兵性格有关，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当然满族兵对自己要求严格，知青点是大家的，都有责任来维护，大家之中包括满族兵。满族兵的努力是为大家，避免不了有点自私，在他看来，生存的目标比较远大，首先是为自己的，只有自己完成了才能达到目的。只有自己好才能为他人好，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带动其他人跟随。为了建成富饶的祖国，改变乡土的贫困状态，满族兵决定找其他知青谈一谈，征求意见，而她是他要找的第一人。为什么要找她呢？可能是她在他心里有了印象，尽管外面的人不了解情况，可是他心照不宣，这种感情只有他和她才能感受到。

人活着要通过坎坷的路途，这是因为人生活在社会中，自然构成了各式各样的环境，现在美好的理想是当官，人们一个心思想当官，这是人心所向，无一不如此。然而，谁破解得了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世袭制度，又有哪一个人胆敢剖析自己，不受外界的干扰和非议，不论干什么，你不做他们的官，他们就做你们的官，你们不管他们，他们就管你们，二者必选其一。雷锋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由于环境的影响，人的精神世界还有一定距离，彼此是达不到崇高和高尚，妒忌和怨声载道遍地开花。俗话说，一虎难敌群狼，真理应当遭秧，浩如烟海的年月，动荡的时代，人们为了自保，什么理想道德，什么法制传统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说长道短，胡作非为，成了家常便饭。一些人为了达成自己的利益，或偷天换日，或装腔作势，或改头换面，渐成时兴。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团伙胜利了，一些团伙失败了，胜者喜笑颜开，败者咬牙切齿。有人说社会从来就是得意忘形，得天独厚的有了希望，得过且过的有了嘲笑，于是帮派横行，杂乱无章，善良在彼此之间幽雅歌唱。一时间，爱情没有了，黄金时代来临了，以政治为标志的革命爱情显而易见。一般来说，最大的事情里面包括最小的事情，最好的事情里面包括最坏的事情，有矛盾便有斗争，好与坏隐藏着祸根。

矛盾的对立统一是熟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口头禅，而每一个人在政治面目掩蔽下自由自在，说他们是掩耳盗铃，或说他们是自欺欺人。满族兵不相信政治，也不拒绝政治，年轻人心甘情愿冒险。满族兵和李红梅嘴上没说我爱你，实际上心里已经是我爱你了，尤其是行动上已经恋爱了。她爱好文学如同爱她的生命，喜欢用漂亮的句子抒写奋斗的诗意，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求学精神，我真的十三分感动。

稍有空闲，满族兵便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观看她做工，或偷眼斜视，端详她美丽的容貌。此时此刻，满族兵像欣赏一首诗一样欣赏她的容貌，认真仔细地帮助她纠正谬论。她会作诗，有些诗句信手拈来，数量极少，却极有意味，有时为了得到她的一首好诗，满族兵必须抢，否则是看不到的。当时是清一色大批判，能写的全是批判稿，能见到一首诗只有从她手里抢了。她见被满族兵抢了，只好要求他保密，保密就保密，这是他的希望。每当她要求保密时他也不推辞，更不争，他相信有一天朋友们能看出他的目的是什么，看出他对她是什么样，因为在此时候，彼此之间有关系加深了，日复一日亲密。尤其是要她心里，充满了对他的爱，而他无动于衷。

有时，听着她说话，会被她的热情语言所打动，有时他发现她在有意或无意躲着自己，于是他误以为她有什么忧愁，暗中观察并为她祝福，诚心诚意想为她做些什么。每每这时，她只是看着他，眼里流露一片深情的，似万语千言，于是他不再乱想，不再乱说，更不忍心打扰她，只是偶尔悄悄看她一眼，算是他对她的忠诚了。在乡下忙碌的岁月，她抽空写什么，每次看她写东西，他想知道她写什么，可惜她不允许他看她的日记本。就是这样的日记本，让他学会了写日记的习惯，从此他开始写日记，便有了这个日记本。

满族兵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让公司一步步发展壮大。发家后的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开始积极投身公益事业。他捐钱盖学校，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有学上；他支持环保组织，为保护环境贡献力量。他的善举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和赞扬，人们都称他为现代活雷锋。满族兵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他要将公益事业进行到底，帮助更多的人。于是他又成立了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他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公益事业中，社会变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