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设的局?”
段燃听到这话安静了下来,陷入沉思。
的确,和张力那些想要做坏事的人比,这些人并没有真正的动他,甚至任他玩闹,如果说是忌惮段家,那他们应该更谨慎才对。
段燃想了会儿,抬头看向陈煜璋:“你是不是怀疑......”
陈煜璋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把菜拿出来,挽起白衬衫的袖子,边洗边说:
“都说从一个人的言行可以看出他的本性,但有时候,太过相信这句话,反而会蒙蔽自己的双眼,要用心去看,明白吗?”
段燃想到祁寒先是跟他妈告状,然后又这么巧出现在那里,他隐隐有了猜测。
咬了咬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陈煜璋的腰,低落的说道:
“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陈煜璋把手中的西红柿放在了沥干篮里,拿纸巾擦了擦手,转回身耐心的开解:
“太过在乎,就更怕疏远,你不能要求身边的人都跟你一样,燃燃,你该长大了”
陈煜璋很矛盾,既想张开羽翼,护他一生无忧,又想让他见风雨,更好的成长。
段燃红着眼眶,依恋的抱紧了陈煜璋,在他的童年,父亲的角色是缺失的,妈妈很忙,从没有人给他讲过这些道理。
他仰头哽咽的说道:
“我答应你,在外面会尽快成熟起来,可在你这里,我可不可以永远只做我自己?”
陈煜璋怜爱的抚过他的眼角,嗓音温柔:
“当然,成长的意义是要你在外面学会保护自己,和我在一起不用,因为,我会保护你”
“老公,我怎么会这么幸运遇见你呢,你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嗯”陈煜璋摸着他的头,却没有过多回应。
从两年后再次和段燃在一起,选择权就不在自己这里了。
他了解自己,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对于段燃,他已经破例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段燃即便想多歇病假,那些粉丝也不会同意。网上对他的伤情猜测已经传的离谱了,甚至说他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无奈他只能出席新闻发布会,同时预告下个月在南国要参加歌谣大赏的颁奖礼行程。
夜总会的大屏幕上也转播了这条娱乐新闻,接着,继续播放ace创作的POP歌曲,燃爆了一楼的舞厅。
有个中年发福,眼神邪气的男人看到这个场面,低笑了一声:
“还真是火啊,快三年了,你们要如何补偿我呢?”
这人是段燃前经纪公司的老板赵勇,如今正在假释期间。
他冷眼看了会儿,拥着一个女人往后面的楼上的走去,破旧的房间,发霉的床单,赵勇看了眼,连个窗户都没有,叱骂了一句。
旁边的女人化着浓妆,熟练的点燃支烟,吸了一口,嘴角泛着冷嘲:
“嫌弃啊,去贵的地方啊,又没人逼你”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祁寒送进这销金窟的张秋月,仔细看,她的手臂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穿着也是邋遢又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