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康帅的声音，顾渊连忙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康帅接过，嘿嘿一笑，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半瓶。他意犹未尽，不过不好意思再喝下去，连忙道：“渊哥，什么情况，你给我讲讲。”

顾渊就将李歆然的要求和康帅说了一遍，其中李歆然只用一名女士代替，自是没有说她的名字。

和李歆然相处的那几年，李歆然觉得康帅会把他带坏，于是总是告而言之：“你要离康帅远一点。”

他和康帅那个时候不在同一领域，见面也就半年一次，顾渊也就听听，说道：“知道了。”

没想到，李歆然一语成谶。在她走之后，康帅成了与他最近之人。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都说包容性强，可是离开之前工作之后，他才明白，所谓的包容，仅限于大家在一个圈子。

圈子与圈子的壁垒，会在离开之时被高高筑起。

康帅说：“我从事这行业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别人说要买凶宅。以往也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说凶宅，尤其是有凶杀案的这种，可能会被一些老板买来挡灾。没想到真的被咱们遇上了。”

顾渊若有所思，他没问李歆然的买房动机，也不好问。尤其是这种敏感的问题，除非对方主动告诉，否则询问太多，就涉及对方私密，会招来反感。

此时听康帅说完，他才意识到，难道李歆然和身旁的高大青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需要用玄学来解决？

都说金融行业的人最爱迷信，学历到了李歆然这般，也不例外。

顾渊道：“还是别乱打听。对方的需求非常明确，凶宅，价格便宜，位置也没太大要求。”

康帅听完之后，皱眉思索，说：“这不好办呀，最起码咱们周边，没有听过有哪个房子死过人的。”

他忽而看着顾渊，露出狡黠的目光，开玩笑说：“要不咱们现杀一个？”

说完，不等回答，看着顾渊严肃的表情，康帅笑着说：“好了，不逗你玩了。凶宅一般都是发生凶杀，或者非正常死亡。我想想，好像有个房子，不过不知道算不算凶宅。”

顾渊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快说！”

“再让我喝口水。”

紧接着，在顾渊的目光中，康帅又咕嘟咕嘟将剩下的半瓶水灌入肚里。

看着康帅伸长的脖颈，胸膛一起一伏，顾渊道：“你没听说过，有些胖子，喝凉水都能长肉。”

康帅瞥了他一眼，以示不满，道：“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不说在咱们学校，就咱们年级，也算帅哥一枚吧。”

康帅此言不虚，当时热爱运动，不爱学习的他，留着一头长发，模样有些清秀，又带点坏痞，和不少女孩子打成一片。

顾渊不再打趣，道：“还是先说说房子的事儿。”

然后康帅就一本正经娓娓道来，不过很多地方说的玄乎其乎，顾渊听得一愣一愣。

京都多有部委在八九十年代分的房子，大部分住的是老干部。其中有个小区叫安镇里的老小区，是文物局的福利分房，住的都是老一批考古人员。

这里边有套待售房源，一直被说是凶房，挂了三年，都没人买。

可是里边也没发生过凶杀或意外死亡的事件，只是一个叫谢振礼的老干部，在房间里离奇消失。

家属最开始以为老人年龄大，有点神志不清，出门之后忘回来了。所以全力搜找，可是在看过近三天的监控之后，他们才发现不对。

谢振礼客厅的位置有监控，能照到大门。小区里也有监控，能看到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