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快速拿出吃的喝的递给黑娃,顺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把黑娃手脚松绑,飞雪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指了指守卫,飞羽淡定地说,“放心,酒里有爹爹自制的蒙汗药,木术会睡到明天早上,我们快离开”。
三个孩子蹑手蹑脚来到他们熟悉的洞口,出了洞口,大步流星奔跑起来,直到跑到嫩江边上,三人停下。
飞雪眼睛一直是泪汪汪的,“黑娃,走吧,走远点,不要回来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对了,还有这个”,飞雪把战鹰从脖子里取下,给黑娃戴上。
“黑娃,你一生命运多舛,戴上它,希望灾难都离你而去”,黑娃点点头,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下把飞雪抱住。
飞雪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异性的气息是黑娃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滑腻而迷人,黑娃舍不得松开手,转身又把飞羽一起搂过来,“我会记得你们,我们还会见面的,飞雪,好好的!”
他不想看到飞雪一直哭泣,冲着飞雪做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了,跑了一半,回过头来看着飞雪和飞羽,愣住了,就跟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
“黑娃,快跑,黑娃,快跑”,尽管哥哥说木术明天早上才会醒,可飞雪还是担心极了,尽管她对黑娃有很多的不舍,他们约好的一起骑马去草原尽头,一起数遍满天的星星,还有好多好多的愿望都还没实现呢,黑娃跑远了,飞雪的眼泪一直在流,最后看不到人影了,飞羽才拉她走。
木术果然被罚了半年俸禄,这事本应该到此结束了,可南宫越偏偏不依不饶,每日拖着他的伤腿到营帐里大吵大闹,南宫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不要在一个没用的孩子身上使劲,你腿需要养伤,这些日子就不要辛苦了,回大都去吧,让老三回来吧。”南宫佩兄弟三人,老三南宫豹此刻正在燕京休养顺便招兵买马。
“大哥?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我跟随您十年,征战沙场,不说立下汗马功劳,哪次摧城拔寨不是我打先锋,如今是要赶我走吗?”南宫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声音扯得很高,十分不甘心。
“体面的走不好吗,我南宫佩是念旧之人,你难道非要我说出来不可吗?”南宫佩也提高了声音,大营内火势正旺。
“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多年来为您拼死拼活,南征北战,我哪里做错了吗?”南宫越有些心虚,但他仍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南宫佩不会知道。
“我只问你一件事,玉露是怎么死的?你全当我不知?当我瞎是吗?三年前的女真主降临节上,章宗赐宴,你我坐在一起饮酒,玉露跳完舞过来敬酒,因醉错把本王的酒拿去喝了,当夜就中毒身亡。”南宫佩边说边看向南宫越。
“不,大哥。。”南宫越还想解释什么,但南宫佩似乎并不想听。
“我事后问你多次,你告诉我玉露得了疾病不治而死,可你大概忘了,本王的酒杯原本是章宗所赐宝物,遇毒则杯底色变,你自己看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酒杯,扔在地上,杯底已经透黑。
“第二日遣你出征,我派人搜了你的营帐,那未用完的毒药还在你的塌下。我对你一忍再忍,可这次出征归来,你自己私藏了多少你心里也不清楚吧。还有,你的玉婷娘娘,也是我安插到你枕边的,老二,回大都吧。”
南宫越无言以对,显然他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准备。南宫佩接着说“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你害我也就罢了,你还打老三的主意,你怕老三夺你的兵权,你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些话,你可知当时老三就在我的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