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乌涞下午正欲出去,就瞧见前日的赵间来到门前,脸上带着笑意:“封道长,小公子有事相请。”
姜乌涞闻言跟着赵间去了赵府侧门的会客室,赵竖端了一壶茶上来,给两个位置斟满茶,铺上厚厚的毛毡,对着姜乌涞说道:“公子马上就来。”
看着和赵间相似的面貌,姜乌涞随口问道:“你和赵间很像,你们是兄弟吗?”
赵竖微笑回答:“道长猜的正是,我是赵间的大兄,都是赵府的养子。”
姜乌涞端起茶喝了一口,没有尝出味道,看着比自己还大了许多岁的赵竖:“真好啊,我以前也有一个大兄。”
赵竖并不答话,将桌上的茶具洗涤好后,又重新的上了新茶。
姜乌涞问道:“我是不是喝错了?”
赵竖微微一笑:“喝茶自有个人的喝法,小公子喝茶一直精细,稍微一点步骤出错,小公子就会喝的不舒服。”
姜乌涞又问道:“听说小公子回来有些时日。”
赵竖回答:“自去年春节回来,已经有半年有余了。”
赵竖又将一些熏香铺在毛毡上:“小公子回来以后,身体就得了一点老毛病,赵爷还从洛阳请了人过来瞧了瞧,也没有瞧出个一二,只得拖延到现在。“
“哎,中途又遇到伤心事,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姜乌涞本想再问,就看见小公子赵明耀穿着厚厚的毛皮进来,极为不正常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封道长,看来你还有很多想问的,我看不如问问我,我也能为封道长解答一二。”
听见小公子赵明耀说了句玩笑话的话,姜乌涞起身回话:“小公子,闲来无事的交谈。”
赵竖也是笑着道:“公子,今日你心情好了很多,许久没开过这般玩笑了。”
小公子摆了摆手:“什么都瞒不过赵大兄,今日确有些喜事,远在东京的大哥的家书到了,信中说道路途遥远不便回来,但领到了实差有了差遣。”
赵竖听到此话,沉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些时候居然能收到书信?何人送的?恭喜小公子,大少爷从此鱼跃龙门,天高任鸟飞。”
小公子笑道:“是京城里的人,叔叔们给我捎带一些财货,顺便来了几封信。你这俏皮话说的也是越来越多,记得你小时候说的可少了。”
小公子和赵竖说完话,望向姜乌涞:“小道长这几日如何?昨日听说道长受伤了,家中还有些疗伤药品,便赠给小道长。”
“赵间。”
“到。”
赵间一直在门外候着。
“给道长寻些疗伤的药品,上次宋太医给送给我们的丹药也给小道长拿些过来。”小公子吩咐赵间道。
“那就多谢小公子了。”姜乌涞脸上浮现出喜色,似乎对小公子的关爱受宠若惊。
小公子赵明耀摇头:“为赵家办事受了伤,本就该如此,此事只是我的本分。除此之外,我赵某有一事相求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