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衙役都走之后,于非望着桌上的药粉和瓷瓶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于非换了一身常服出了衙门,先去药店买了一些药草和一只活鸡,回到衙门后院后,开始拿着厨房的药碾子研磨。
两个时辰后,望着和那采花贼所说的解药一模一样的药丸,于非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抓住大公鸡往其嘴里灌了一些掺了迷魂药的水,放开公鸡查看反应。
只片刻,就见那大公鸡晃了晃,直接倒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
直到几个时辰后,公鸡才慢慢转醒,几息之间就恢复如初。
过了片刻,又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解药先塞进公鸡嘴里,然后再灌上迷魂药,放开公鸡查看反应。
这次那大公鸡并没有被麻翻,只是身形有些不稳,片刻后就恢复如常,看的于非暗暗点头,望着手中的瓷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几天后,于非邀曾岳在醉仙楼秘密设宴……
晚上的时候,曾岳如约而至,当于非见到曾岳脸上淤青时吓了一跳,惊讶的问道:“曾师爷你这脸……”
曾岳郁闷的叹了口气,道:“前几日和孙关那畜牲打了一架。”
于非脸色一沉,低声问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打草惊蛇吗?”
曾岳却摇摇头:“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这次是孙关先找的我,还说是你嫂子先勾引他的,还给他写了情诗,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拳,然后就打起来了。”
“就只是打了一架?”
曾岳点点头,有些烦闷的喝了一口酒,一脸怨恨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于非喝了一口酒道:“真的要这么做?”
曾岳点点头,给于非斟上酒问道:“不知于大人可想出良策?”
于非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犹豫。
“若是此人不除,此后定然后患无穷。于大人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见曾岳一脸热切,于非看了酒杯一眼,顿了顿才开口道:“想了几天,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大人快讲!”
于非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道:“想要不惹上干系,城中是不能动手的。”
“大人的意思是在城外动手?”
于非摇摇头:“意图太明显了,恐怕孙关不会上当。”
曾岳也是眉头紧皱,问道:“那在哪动手合适?”
“湖上……”
“湖上?”
于非点头:“以筏舟游湖的名义把孙关约到船上,待划到湖中时便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听了于非的计划曾岳却面有难色,他喝了一口酒有些迟疑道:“孙关的武艺在我之上,恐怕……”
“自然不能硬来,要动脑子……”说着于非伸出手指,指了指脑袋。
“前几日抓到的那个采花贼,你应该听说了吧?”
曾岳点点头,随后嗤笑出声道::“就是那个从房上摔下来,还摔断腿的那个吧?那人我倒是见过。”
于非也笑了笑道:“正是那人,昨日把他审问了一番,从他身上倒是搜出了一些药粉。”
“大人的意思是下药?”
于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曾岳却摇摇头:“孙关一向警觉,若我们不喝,他恐怕也不会喝。”
“我们跟着喝便是。”
“大人的意思是……”
于非放下酒杯道:“我在那采花贼身上还找到了一瓶解药,喝之前提前服下便不会被麻翻。”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药还有解药?”
于非见他不信,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倒出一粒棕色药丸道:“便是此物。”
曾岳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放到手掌,放到鼻尖下嗅了嗅,神情依旧有些怀疑。
“若还是不信的话,你大可拿回去试一试。”
曾岳性情本就多疑,闻言也不客气:“那好,我回去试上一试,若果真如此,倒也可行。”
于非点点头,又把药粉给了曾岳一些,又聊了一会细节,两人这才告辞离开。
曾岳回到家之后,便锁了门,自己一个人来到卧室,往杯中倒了一些酒,从怀中摸出于非给他的药粉倒入杯中晃了晃,先是把那粒棕色的药丸吞了进了肚,略一犹豫直接把酒喝了下去。
片刻后他只觉得两眼发晕,不过却并没有晕倒,过了片刻之后竟又恢复如初,不仅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
正兴奋着,忽然门帘被掀开,楚二娘出现在门口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陪着于大人喝了点酒,正想睡一会儿。”
楚二娘点了点头,去外面倒了杯茶水道:“先喝些茶再睡吧。”
曾岳点点头,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水喝了起来。
楚二娘看着他,神情有些欲言又止,察觉到她似乎有话要说,曾岳把茶杯递给她笑道:“二娘可是有话要说?”
楚二娘点点头,似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柔声道:“妾身听说相公与那孙关有了些矛盾?”
曾岳点点头:“总不能让你白白受欺负。”
“其实那天也没让那姓孙的占到便宜,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毕竟相公平时与他关系倒也不错,别为了妾身……”
曾岳抬手制止她的话,神色严肃道:“此事二娘就勿要过问了,为夫心中有底,不会有事的。”
楚二娘张了张嘴,还想再劝,曾岳却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楚二娘见丈夫如此,轻轻的叹了口气,端着茶杯走出了屋子。
……
……
翌日一早,曾岳就来求见于非,两人坐定后,曾岳开口道:“昨夜卑职试过了,那解药的确有用。”
“那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按计行事,事成之后,卑职在醉仙楼请于大人吃酒。”
于非点点头:“那便这么说定了,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接触孙关,免得打草惊蛇。”
“这个卑职自然晓得。”
见于非端起茶杯喝茶,曾岳也识趣的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策北郡主击退金军的消息开始传了出去,茶楼酒肆谈论的也都是这些事情,甚至还有说书人编了话本故事,讲述策北郡主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
这天,于非骑着花千渝赠的那匹乌云盖雪打算去郊外练练马术,可刚走到牧北东门,就被守城的将士拦住道:“奉策北郡主之命,东门暂且封闭,于大人请回吧。”
这话弄的于非一头雾水,这金军不是已经退了吗?这时候封什么城?而且封的还是东门,难道……
于非眉头一挑,难道是在防京城来的援军?
几天之后,援军在牧北城下扎下营寨,气氛忽然变的有些诡异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