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快给我男人看看,他是不是活不成了。”
这话说的,王村医一头黑线。
赵翠兰更是气的想爆粗口,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生死未明。
这种时候,作为妻子的王杏花却这么口无遮拦,她一把就将王杏花推搡出门外。
“你不许进去。”
“娘!”
王杏花急得跺脚。
一方面是怕陆进真死了自己要守寡。
另一方面则是怕他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成为活死人,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下半辈子都要被拖累。
到底是死是活给个准信啊!
好在没多久房门就打开了。
她赶紧冲到王村医身边,语气急切。
“大夫,我男人咋样?”
王村医看了眼闭目躺在床上的陆进,抬手掩着嘴轻咳了声,惋惜道:“伤的太重了,仗着年轻底子好能撑过来,往后怕是也无法恢复正常,陆进家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啥?”
晴天霹雳。
直接将王杏花劈懵了。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一张脸比死了三天还难看。
“啥、啥意思?”
“就是陆进醒来后怕是也无法自理,吃饭上厕所都要人照顾。”
天塌了。
大年二十七,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只有陆家,一片愁云惨淡。
陆进在第二天才醒来。
果然如王村医所说,人是醒了,能吃能喝能说话,可两条腿一点知觉都没有。
王杏花不信邪,用力捶打陆进的腿,他都感觉不到疼。
这就是瘫痪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进眼底是化不开的颓然,他抓着王杏花的手,哽咽。
“杏花,我成了废人,以后咱们这个家就靠你了。”
想到自己以后要像一头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撑起这个家,王杏花手脚都软了。
她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结结巴巴地说:“先别急、我去想、想办法。”
她说的办法就是回娘家。
得知女婿成了瘫痪,王母没有半分心疼,大骂陆进没用。
“这十里八村的汉子哪个不上山,就他没用,进山打个猎都能踩空摔成瘫子,我这里还等着肉下锅呢,没点荤腥怎么过年,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这么年轻就瘫痪了,屎尿都要人伺候,往后一辈子都别想好了。”
王杏花呜咽着抹眼泪。
“娘,你还说呢,要不是为了上山打个野猪兔子送媒婆,陆进也不至于成这样。”
“你还怪上我了?还不是你找的男人没用。”
母女俩吵的不可开交。
王杏花怪她娘逼的紧,她娘怪王杏花嫁了个废物。
听的一旁的王强头都大了一圈,他用力拍着桌子。
“都给我闭嘴!”
两人齐齐噤声。
“不是叫你给陆亭下药,你给媒婆送啥野鸡兔子?”
“对啊,你打算啥时候给陆亭下药,你弟等着抱媳妇呢。”
王母也瞪着眼睛问。
王杏花讷讷不出声,好半天才说自己一直找不到机会下药。
“家里都是人,这种事情总要等到陆亭落单的时候做的呀。”
那倒也对。
王强想到陆亭那张水灵灵的面孔就浑身燥热,他勒令王杏花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搞定,至于陆进,是死是活跟他们王家可没半毛钱关系。
“姐,你赶紧跟陆进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