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子,今儿个一开始数你跳的欢,后来咋就不见了?”常运来走上前来,质问着。
“就是呀,要不是你那么说,我们还不去呢。”常三唬跟着附合。
“人都让你鼓捣起来了,你却躲了猫猫,还又闹了这么一出,什么人呢?”
“到底你是怎么回事?”
人们围着二楞子,七嘴八舌指责起来。
看到人们指手画脚的样子,李光磊担心再出岔子,便开口道:“大家都回去吧,有什么事下来再说。”
经过了刚才的一系列事项,人们对李光磊的信任度大增,听闻此言,都不再耽搁,纷纷告辞离去。
直到此时,村主任常有礼才嘘嘘带喘的跑来,嘴上道着歉:“李组长,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只顾着拦那些人,我来晚了。”
“常主任,做为一村之长,你可是屡次失职呀,好自为之吧。”李光磊头也不转的冷声说过,又走到庞大刚身边,拍着对方肩膀,“老庞,谢谢你,好样的!回吧。”
庞大刚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笑容中也满是尴尬。
齐祖仁满脸胀红,几次想找话说,但是看到李光磊冷峻的面庞,嘴巴动了几动,最终什么也没讲,讪讪的上了农用三轮车。
“突突突”,农用三轮开走了。
看着灰尘荡起的方向,常有礼楞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背抄着手,向村子里走去。
当李光磊三人回到工作组时,天已经黑了,但留守的五人一个没走,还做好了饭菜等着。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光磊偷偷的笑了。
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周遭静悄悄的,李光磊靠在椅背上,脑中还在想着“为什么”。
今天村民暂时退去了,但这事还没完,还必须去追根溯源,否则村民那里没法交待,村民权益也难以保障。而与之相关的事项,却又扑簌迷离,一时真弄不清楚。
“轰轰”,
发动机轰鸣声由远而近,来在窗外没了声响,紧跟着响起脚步,然后就是“笃笃”敲门声。
侧耳听了听,李光磊问:“谁呀?”
“我,二楞子。”院外声音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我丈母娘。”
他们来干什么?
尽管心中狐疑,但李光磊还是说了句“等等”,到了外屋,打开屋门,让进二人。
来在里屋坐下,李光磊问:“你们有事吗?”
看了看岳母,二楞子说道:“李组长,实话跟你说吧。我和我老婆被公安局放的那天,到车站旁一个饭馆吃饭,当时进去一个男人,悄悄跟我们说,是你举报的村里耍钱。说你为了立功、升官,专门就找这样的事,否则你根本就不分管治安,又怎么会去到村里?”
“你认识他吗?他那么一说,你就信了?”李光磊追问着。
“不认识,没见过,他说他是同情我。他说你其实早就到了乡里,只不过是那天才公开露面。说你趁着没正式报到,天天到村里转悠,不光收集了桦树背的事,手里还有好多村子的黑材料。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还给我们结了饭费,我们觉得他是好人,就相信了他说的。”二楞子给出回复。
“还有呢,今儿个的事。”女人在旁提醒着。
“夜儿个我去城里买东西,又碰到了那个人,他问我们分到钱没有,我说没有,他就讲了于翰林庄的事,还说你向镇里领导建议,不要给桦树背村。回家越想越气,今儿我就跟人们说了,大伙这才吵混着要去找于翰林庄的人。我心里有气,又喝了一通闷酒,这才跟你犯了浑,其实平时我可老实了。”二楞子讲说了相关事项。
李光磊“哦”了一声,缓缓点头,一连串疑问涌上脑海:又是那个人?会是谁呢?什么人派的?为什么专跟自己过不去?
又讲了一会儿相关事项,女人让女婿出去发动摩托,她则说道:“李组长,你肯定疑惑,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其实很简单。闺女、女婿被关了两天,我也很气愤,便去向公安局和相关部门打听,自然也就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就算是你听说了这些,为什么就相信是真的呢?”李光磊又提出疑问。
女人一笑:“我了解你的情况时,在相关部门看到了你的照片,而我在十天前的时候,正好在市里,就坐的那趟十一路公交车。也是凑巧,今天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但却因为没人及时制止,我们差点跟着汽车一块玩完。”
李光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救了我,也救了我的闺女、女婿。”女人说着,深深一躬,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