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事情真是想不到,本来认为非常难做的招商工作,竟然在一个来月内引来两家。而且都是大块头,不但合作企业来头大,项目本身也大,分列历年单体招商项目冠亚军。
严格来说,这两个项目都有偶然性,那就是邢旺业父子的报恩情愫。刚开始李光磊总感觉这个交情搭得太大,后来也就想开了,既然已经合作,那就用优质管理与热情服务回报企业,争取形成一个良性互动。
以前忙,现在更忙,而且李光磊有着深深的紧迫感,想着在包镇长返岗前,交上一份较满意的答卷。时不我待,签约结束,回到镇里,李光磊就埋头处理起手头事务,也穿插做着整理工作。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日子又到了周五。
刚吃完早饭,回到办公室,苗玲玲就来了。
“苗镇长,有事吗?”李光磊边说边坐到桌子后,随手翻起文档。
“镇长,我发现你这谱可是越摆越大了。前些天还仅是躲着我,可自从签了两个项目,连话都懒得说了,今天更是正眼不瞧一下,太那个了吧。”苗玲玲抱怨着,坐到了对面。
抬起头来,注意到对方似娇似嗔的神情,想到这些天故意躲着对方,李光磊也觉略有愧疚,赶忙打着哈哈:“好好好,我端正态度。请问苗镇长有何指示?”
苗玲玲语气很执拗:“不行,你先说,为什么躲着我,对我爱搭不理?现在连瞧都懒得瞧了。真应了那句话,卸磨不,过河拆桥。”
“呵呵呵。”李光磊被对方词句逗笑了,给出自认最合理的解释,“包镇长外出学习,领导指派由我代行镇长职权。这半年马上就快过去了,自己也没少忙活,可好多事情都做的半里半拉。我要在包镇长回来之前,把这些事能结的结,能拢的拢,弄得齐整一些。”
“哦,是吗?”苗玲玲神情非常精彩,最后还“咯咯咯”的笑了。
李光磊不明所以:“我说的可是实情。当初包镇长在学习前,把手头工作都理得很顺,条分缕析,我总不能给包镇长弄一个大烂摊子吧。”
“我笑的不是你这个解释,而是你现在竟然跟我没实话。按说这也不是多秘密的事,早晚人们都会知道,你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吗?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一个诚实、正直的人,可近阶段你的一些作法实在令我不解,也倍觉疑惑。”苗玲玲冷着脸,站起身来,语带讥俏,“镇长大人,您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等等。”李光磊站起身来,抬手阻拦,“你这是干什么,说来说去还上纲上线了,我这说的不是实情吗?怎么我就没实话了?”
苗玲玲收住已经迈出的脚步,回过头去:“好啊,既然你还装糊涂,那我就不妨挑明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人们很快就会知道,就是某些人非要弄得神秘兮兮罢了。现在有消息称,包镇长不回镇里了。”
“不回镇里?谁说的?上周还通话了,他没说呀。”李光磊很是疑惑。当然了,他也没问包壮志回来的事。半年学习期,大家都知道,这还用问吗?
看到李光磊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完全不像装的,苗玲玲便迟疑的问:“你真不知道?真没听说?”
“我知道什么?听说什么?用你的话说,不是什么大事,人们很快就会知道,我有隐瞒的必要吗?”李光磊气挺粗。
盯了对方一会儿,苗玲玲脸颊挂上一抹红云,歉意的说:“镇长,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就你自个神神叨叨的。”李光磊半调侃的奚落过,神色一缓,“我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真的丁点风声也没听到。”
“我也刚刚听朋友打电话说起,就赶紧来找你了,闹半天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里,苗玲玲“嘿嘿”一笑,“我是第一个给你传信者,好好准备一下吧。”
明白对方“准备”二字的意思,李光磊略一沉吟,又问:“消息可靠吗?”
“我觉得应该果有其事,否则不可能传出来,而且我这个朋友说话还是比较靠谱的。另外,我在来你这的时候,感觉好几个人表情挺神秘的,可能也得到这样的消息了。行了,消息带来了,何去何从,君请自酎,机会难得,要早做准备哟!”苗玲玲俏皮一笑,神情轻松的走去。
有这回事?看着关上的屋门,李光磊下意识拿起手机,却又缓缓放下。这时候不能给包镇长打电话,肯定对方有不便讲说之处,否则就自动说了。
如果包镇长不回镇里的话,那么镇长的位置会是谁呢?毫无疑问,苗玲玲告之消息,要自己准备,就是指得这事。只是县里会是什么态度,会如何安排呢?以自己的资历来看,有可能吗?
这一刻,李光磊忽的有着深深的渴望,渴望拥有这个位置,渴望继续开创、巩固镇里发展的利好局面。真的,他现在想的是镇里工作,想的是镇里大局,而不是为位置去想。
“叮呤呤”,手机响了。
忽然响起的铃声,惊醒了沉思的李光磊,把他吓了一大跳。
看了眼号码,李光磊赶忙接通:“葛组长,您好!”
手机里传来葛玉庆的声音:“李镇长,说话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