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和林昭仪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怎么可以放过这个贼人。

可是大瑞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俩张开嘴许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杨凡似乎没感受大瑞帝的气势，还是平静说道：“儿臣可以证明，但需要父皇准许儿臣证明。”

大瑞帝一甩衣袖，背身过去，大步又走回御案后：“朕准了，你要什么？”

杨凡向着张广山说道：“张公公，请取一些松香来。”

听到杨凡的话，众人皆是一愣，现在不是让你证明吗？你说话啊，你拿松香做什么？

张广山看了一眼大瑞帝，大瑞帝点头：“朕说了给他机会，去拿。”

很快就有小太监将一盒松香送入御书房，杨凡继续说道：“父皇，为了避免各位大人以及……”

瞥一眼林昭仪，看到对方如刀般的目光，“以及娘娘说儿臣动手脚，请找一位眼神好，且心细的禁卫来做。”

“准了，张广山，找！”大瑞帝继续应允。

房中的大臣们开始心中狐疑，他们发动任何想象力，也没有能想到松香和禁卫这两样不相关的东西能怎么证明。

一名禁卫在小太监的引领走入御书房：“卑职参见陛下。”

大瑞帝一挥手：“免礼，你听九皇子指挥。”

禁卫转向杨凡：“请问九殿下有什么吩咐？”

杨凡一指地上的巫毒娃娃：“麻烦你点燃松香，然后将这个娃娃来回熏制。”

禁卫低头看到躺在地上巫毒娃娃，瞳孔缩了缩，不是很想触碰，但又不敢不听，只好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松香点燃。

等看到松香上腾起烟雾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捏着巫毒娃娃的一只脚，放在烟雾中来回熏。

禁卫做得很仔细，将娃娃在烟雾中翻转，务求让每一个角落都能熏到。

众人一指盯着禁卫手中的娃娃，希望能看出点什么端倪。然而过了许久，地上的松香快要燃尽了，还是看不到娃娃有什么变化。

林平忍不住了，说道：“陛下，九殿下这是愚弄您，愚弄百官吗？这娃娃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开口说话。”

大瑞帝没说话，继续看着杨凡。

而杨凡依旧老神在在，脸上丝毫没有慌乱。

站在何元身后，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左仆射杜梅笙开口劝道：“陛下，九殿下年幼，他不可能自己学习这等邪术的，请陛下查出背后指使之人，好让九殿下改邪归正。”

杨凡一撇嘴，老东西看上去是给自己说话，但这是以这个娃娃是自己的前提来说的，你这还不是一样在害老子吗？

大瑞帝还是端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一直到所有松香燃尽，禁卫将手中的娃娃放入张广山准备好的托盘上。

“老九，朕已经给你机会了，那你的证明呢？”

杨凡站起在张广山旁边，左右仔细观察娃娃，嘴角缓缓露出笑意：“父皇，证据便是在七哥的脸上！”

“贼子，你……”林昭仪暴怒而起。

“给我站好！”杨凡突然一声大喝，声音之大在这房间中还有回音，林昭仪被他生生吓退了半步。

不等其他大臣回过神来，杨凡立即说道：“父皇请认真看，这个娃娃身上有什么。”

大瑞帝让张广山将托盘放到御案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突然他双眼一瞪：“这是什么？”

此时，娃娃的身上出现了许多指头大小的椭圆形灰色痕迹，得益于娃娃做得非常精致，椭圆的痕迹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