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李员外的宅院此刻如同炼狱一般,哭喊声、呼救声此起彼伏。缪天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李员外的亲信!
王捕头和赵仵作紧随其后,三人在火海中艰难前行,呛人的浓烟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然而,找遍了整个宅院,却始终不见李员外亲信的踪影。
“大人,这里!”一个衙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惊恐。
缪天循声望去,只见那衙役站在一处偏僻的院墙下,脸色苍白,指着地上的一具焦黑尸体。走近一看,正是李员外的亲信,他早已气绝身亡,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封信。
缪天顾不得烫手,一把夺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好!中计了!”缪天心头一震,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终于明白,李员外的亲信并非愚蠢,而是早已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并且将计就计,反设下了一个陷阱!
“大人,怎么了?”王捕头见缪天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李员外的亲信已经死了,这封信是他留下的。”缪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来,我们都被李员外耍了!”
“什么?!”王捕头和赵仵作大惊失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县衙!”缪天当机立断,“李员外既然敢设下如此圈套,必定还有后手,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
三人不敢耽搁,立刻赶回县衙。一路上,缪天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一场更加凶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回到县衙,缪天立刻召集所有衙役,将李员外亲信的死讯和信的内容告诉了大家。
“什么?!李员外竟然如此大胆!”
“我们都被他骗了!”
衙役们顿时议论纷纷,群情激愤。
“都给我安静!”缪天一声怒吼,衙役们立刻噤若寒蝉。
“李员外诡计多端,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缪天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传令下去,加强县衙内外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是!”衙役们齐声应道。
夜幕降临,县衙内灯火通明,气氛紧张而压抑。缪天坐在大堂之上,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堂,单膝跪地,惊恐地喊道:“报……报告大人,李……李员外……带人包围了县衙……”
缪天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终于来了!”
衙役话音未落,县衙外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火把的光芒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李员外身穿黑色长袍,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在他身后,数百名家丁手持刀剑,如同潮水般涌向县衙。
“大人,怎么办?”王捕头见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缪天却异常冷静,他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语气坚定地说道:“慌什么!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岂能攻破我县衙!”
说罢,他拔出腰间佩刀,高声喝道:“所有衙役听令,随我杀敌!”
衙役们虽然心中恐惧,但见缪天如此镇定,也都被激发了几分血性,纷纷拔出兵器,跟着缪天冲出大堂。
县衙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李员外的家丁虽然人多势众,但衙役们占据地利,拼死抵抗,双方一时间竟陷入了僵持。
王捕头虽然年迈,但经验丰富,他手持钢刀,左冲右突,如同一头猛虎般,杀得李员外的家丁节节败退。
然而,李员外早有准备,他见久攻不下,便命人放火,企图将县衙付之一炬。
熊熊烈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很快便将整个县衙笼罩。衙役们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咳嗽不止,战斗力急剧下降。
“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啊!”王捕头焦急地喊道,“我们会被活活烧死的!”
缪天环顾四周,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弥漫,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突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王捕头突然指着后院一处隐蔽的角落说道:“大人,你看那里!”
缪天顺着王捕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角落里有一口枯井,井口被杂草和乱石掩盖,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走!”缪天当机立断,带着王捕头和其他几个衙役,冒着浓烟和烈火,冲向那口枯井……
李员外见县衙内火光冲天,以为缪天等人已经葬身火海,得意地狂笑起来。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时,缪天等人已经从那口枯井中逃了出来,并且……
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缪天和王捕头等人狼狈地从枯井中爬出。他们躲在县衙后院一处残破的房屋内,剧烈地咳嗽着,惊魂未定。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王捕头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
缪天抹了把脸上的黑灰,目光坚定:“李员外以为一把火就能烧死我们,他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