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依旧。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流如织,摩肩接踵。然而,在喧嚣的表面之下,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聚宝斋”,这家古董店就坐落在闹市之中,门面并不算大,却透着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门前两尊石狮威风凛凛,似乎在无声地守护着什么秘密。
缪天和胡九一按照计划,一个扮作富商,一个假装随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店里。店内光线昏暗,檀香袅袅,琳琅满目的古董陈列在红木架子上,散发着历史的厚重感。
一个伙计见两人衣着不凡,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两位客官,里面请,想淘些什么宝贝?”
缪天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在伙计面前晃了晃:“我找王掌柜,有要事相商。”
伙计看到玉佩,脸色顿时一变,恭敬地将两人引到后院,轻敲了几下房门,低声说道:“掌柜的,有贵客到。”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伙计推开门,缪天和胡九一走了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桌子上摇曳,照映着王掌柜那张阴沉的脸。
“两位是……”王掌柜上下打量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王掌柜,久仰大名。”缪天拱了拱手,将玉佩放在桌上,“受人之托,特来拜访。”
王掌柜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原来是贵客,失敬失敬,不知两位……”
“我们来自……”缪天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青龙堂。”
青龙堂,正是商会内部最神秘也最强大的一个派系,王掌柜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疑虑,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神色。
“原来是青龙堂的兄弟,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坐。”王掌柜招呼两人坐下,又吩咐伙计上茶。
接下来的时间里,缪天和胡九一与王掌柜虚与委蛇,打探着商会内部的消息。他们得知,商会内部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团结,而是存在着多个派系,互相争斗,各怀鬼胎。而王掌柜所在的派系,似乎正与另一个名为“白虎堂”的派系争夺着商会的控制权。
“王掌柜,最近京城不太平啊。”缪天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官府正在查封一些商铺,不知道……”
“哼,还不是白虎堂那帮家伙搞的鬼!”王掌柜冷哼一声,“他们勾结官府,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哦?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胡九一故作好奇地问道。
“说来话长……”王掌柜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掌柜的不好了,出事了!”
王掌柜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李夫人……李夫人她……出事了!”
“李夫人怎么了?”王掌柜一把抓住伙计的衣领,眼神凶狠,仿佛要将他吞噬。
“她……她要见官府的人,说……说有重要的事要交代!”伙计被王掌柜的气势吓到,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王掌柜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伙计,快步向外走去。
缪天和胡九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看来,这李夫人果然是关键人物,必须想办法从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王掌柜,等等我们!”缪天连忙跟了上去。
李夫人居住在城西的一处别院,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就一直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此时,她正坐在客厅里,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李夫人,你这是何苦呢?”王掌柜一进门就焦急地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惊动官府?”
“王掌柜,你不用再劝我了。”李夫人摇摇头,“我丈夫的死,绝对不是意外,我要为他还原真相!”
“你……”王掌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夫人打断。
“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李夫人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王掌柜身上,“你,还有赵管家,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王掌柜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干笑了两声,说道:“李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害了你丈夫?”
李夫人没有理会王掌柜,而是转头看向缪天和胡九一,说道:“两位官爷,我知道你们是来调查我丈夫的死因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但请你们一定要为我丈夫做主!”
缪天和胡九一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这李夫人已经对王掌柜起了疑心,想要借官府之手除掉王掌柜。
“李夫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绝不姑息任何一个凶手!”缪天义正言辞地说道。
在李夫人的讲述下,缪天和胡九一得知,原来李夫人生前曾发现丈夫与商会其他成员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并留下了账本作为证据。
“账本现在何处?”胡九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