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有人在跟踪我。”周船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示意胡九一跟着他走。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周船夫推开院门,示意胡九一进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胡九一心中疑虑更甚,但还是跟着周船夫进了院子。
“我知道你们在查富商的案子,我也知道是谁干的。”周船夫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你知道是谁干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胡九一追问道。
“我不敢说,他们势力很大,我怕……”周船夫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你怕什么?你放心,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会保护你的。”胡九一连忙说道。
“我……”周船夫似乎下定了决心,刚要开口,却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推开胡九一,转身就跑。
“你怎么了?”胡九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几个黑衣人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将周船夫团团围住。
“不好!”胡九一意识到情况不对,转身想跑,却发现院子门口也被几个黑衣人堵住了。
他被包围了。
与此同时,缪天正在李府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他今天来是为了说服李夫人出面作证,但李夫人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他。
“李夫人,我知道您害怕,但这件事关系到您丈夫的清白,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啊!”缪天对着紧闭的房门苦苦哀求。
然而,房间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缪先生,您还是请回吧,夫人真的不见客。”丫鬟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缪天无奈,只得转身离去。就在他准备离开李府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了进来,正是白天在码头遇到的那个周船夫。
“周船夫,你怎么会在这里?”缪天疑惑地问道。
周船夫看到缪天,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像是忌惮什么似的,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李府。
缪天看着周船夫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不好,胡九一有危险!”
缪天心急如焚,他冲进李府,一把抓住一个丫鬟,急声问道:“周船夫来做什么?”
丫鬟被缪天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周,周船夫他……他说他,他找到了老爷遇害当晚丢失的一枚玉佩,要交给夫人……”
“什么?!”缪天闻言大惊失色,那枚玉佩是富商的随身之物,也是案件的关键证物,如果落入凶手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把推开丫鬟,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李夫人的房间。李夫人正惊慌失措地拿着玉佩,看到缪天闯进来,吓得脸色苍白。
“夫人,这玉佩……”缪天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王掌柜和赵管家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你们要做什么?!”李夫人惊呼一声,躲到了缪天身后。
王掌柜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缪天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缪先生,这是我们李府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赵管家则恶狠狠地盯着李夫人手中的玉佩,威胁道:“夫人,这玉佩是老爷的遗物,还是交给我保管吧。”
缪天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他将李夫人护在身后,冷声说道:“王掌柜,赵管家,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王掌柜和赵管家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矢口否认道:“缪先生,你这话可就说重了,我们只是关心夫人,怕她受了惊吓。”
“关心?我看你们是心虚吧!”缪天冷笑一声,他知道这两人和富商的死脱不了干系,如今证据就在眼前,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把夺过李夫人手中的玉佩,转身就往外跑。王掌柜和赵管家见状,立刻带着家丁追了上去。
缪天一路狂奔,终于在城门口追上了胡九一。两人顾不得叙旧,立刻骑马逃离了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胡九一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问道。
“因为我们发现了真相。”缪天沉声说道,“周船夫找到的那枚玉佩,就是他们杀人灭口的证据!”
胡九一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马鞭,坚定地说道:“不管他们是谁,我们都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两人一路狂奔,身后是穷追不舍的追兵,前方是未知的命运……
夜幕降临,两人躲在一处山洞中,借着微弱的火光,缪天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玉佩,突然,他发现玉佩的底部刻着一个细小的标记,这个标记他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