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老大也回去了吗？”

徐鹏程：“对，周五晚上飞机。”

好吧。都没心情上班了是吧。

拍了拍徐鹏程肩膀，走，抽一根。

再示意了下对面的同事，他摇摇头，不抽。

狠狠地吸了一口。

杨帆：“还是我太年轻了，早知道搞个4天外勤，不就11天假。你不回去吗？”

徐鹏程：“我五一后才出来，就不回去了。”

杨帆：“也是，过年可以衣锦还乡了。”

徐鹏程：“我想去买辆车，你放假陪我一起去看看咋样？”

杨帆：“这会提？”

徐鹏程：“先去看看，也不懂。”

杨帆：“预算多少，有没有特别的需求。”

徐鹏程：“20W吧，主要是方便自己。”

杨帆：“恩，多去看看，我也懂的不多。元旦提最好，明年上牌。牌照你要魔都牌吗？要拍的。”

徐鹏程：“没有，到时候看。”

杨帆对汽车懂的也不多，也没再多说。

办公大厅内平时嘈杂的电话声没有了，只有零零散散的说话声，安静的不习惯，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真难熬呀，这一天咋过。

中国吃过饭，两人往回走，突然徐鹏程叫住了杨帆。

“走，带你去看风景。”

来到江边，确实微风拂面，江面波光粼粼。

由于是在外滩的对面，因此也是被观赏的对象。

有道是：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徐鹏程：“杨，你看对面那穿红色裙子的风景咋样？”

杨帆：“哪里？”

“正对面看过去稍左一点，看见了嘛？”

“没看见呀，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顺着徐鹏程指的方向，杨帆看到了一群风景，似乎是特意来拍照的，穿着漂亮的衣服，确实是很美的风景。

“看你这平时文质彬彬的小伙，原来也不老实嘛。”

“对于美，我们要有发现美的眼睛。”

“我信你个鬼！”

沿着道路，悠闲地走着，太阳晒的人很舒服，有些许困意。

杨帆：“也不知道这行能干多久，之后有什么打算？”

徐鹏程：“走一步看一步呗，没赚到钱，什么也做不了。”

杨帆：“客户留存率太低了，一般不会超过半年。受不了亏损就走了，真是难。”

徐鹏程：“这已经算好的了，你不知道去年，当时在南区，做黄金的公司很多，也很疯狂。有些公司口口声声的是国际盘，实际是虚拟盘，最开始你赚钱了还能拿走，要是赚多了，连本金都回不来。”

杨帆：“别听说呀。”

徐鹏程：“你也是刚入行不久，那时候有阿Sir包围了一整栋楼。全部请去喝茶了。”

杨帆：“这么混乱吗？”

徐鹏程：“人心浮躁，利益熏心。人会红眼的。劝都劝不过来。”

顿时，杨帆沉默了。

是呀，最难填的就是人欲望的沟壑。

回到公司已经两点半，摸鱼到下班。

真是神仙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