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铄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答应娘,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管有什么事都告诉娘,好不好。”姜澜清抱紧儿子,让他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手抚着他后脑勺。
轻声细语,软了姜景铄的心,自他记事起,不管他对不对,做什么,娘不是打就是骂,也不会关心他死活,从没这样对他说过话。
不知忍了多久的委屈化作眼泪溢出眼眶,从无声,到哽咽,再到放声恸哭。
“娘!呜呜,呜呜,娘。”
姜澜清抱着儿子哭成一团,在心里默道:景铄,从今以后,娘守护你,保护你。
不知哭了多久,姜景铄哭得累了,靠在他娘怀里睡过去。
姜澜清轻轻把他放下,为他盖上棉被,看着又旧又破的棉被,现在天气热还好,在这四处漏风的家里,冬天是不可能熬过的。
这个家什么都得花钱,想到钱,姜澜清头疼。
什么东西来钱快,还挣钱?
给人看病?没人知道她会看病,就算她说她会看病,也不会有人相信,不会有人上门求医,再说,她最拿手的是针灸。
如今她身无分文,怎么弄一套吃饭的家伙是一个大问题。
若是像今儿一样编笼子抓兔子可以一直有,再就是进山采药材,采蘑菇。
目前只能做到这些,姜澜清心里有了目标,心里踏实,一觉睡到早上五点。
收拾完屋里屋外,炊烟袅袅,吃完早饭,交代儿子在家别乱跑,她背上背榛蘑,去找杨树苗与她一起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