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医生也好雅致,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来时间看展。”她这样说着,目光在齐羽臣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转过去看一下雕塑。
一会儿的宁静再一次被打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习若初跟身边的这个人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人也和这个雕塑一样,曾经从13岁起就站在了芭蕾舞台上,一直到现在。”她,喉咙有一点点沙哑。
“后来呢?”齐羽臣依旧语气冷淡,读不出一点好奇的感觉。
“后来…”她停顿几秒,“后来就跳不动了。”她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情绪,冷得像极夜的寒冬,恍若一切都与他无关。
“跳的动的。”齐羽臣看向她,“我说可以就可以。”
闻言,昔若初却不知为什么,笑了起来,没过多的讲话,又只是静静的。
会场另一边的演讲像是结束了,原本聚集的人群开始分散起来。
司莫结束完演讲就开始往习若初的方向走,还没到她跟前就警觉地看到齐羽臣的身影。
习若初那时正在与他讲着话。
几步上前,面带微笑,神情柔和的看向齐羽臣,又转头看向习若初。
问道:“小初,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习若初反应过来,他问的话:“我现在的医生,齐医生。”
司莫打量着眼前这个连头发都没白及跟年纪似乎与他差不多大的家伙,一脸不信任却还是要假模,假样的跟他打招呼。
“齐大夫,您好。”
齐羽臣没给他过多的回应,只是嗯了一声并将身体转了过去,面向雕塑。
司莫仍在穷追不舍的问着:“齐医生是在哪个医院工作?”
“一个小医馆。”对面的那人回答道。
司莫眉头做的更紧了,他推着习若初的轮椅渐渐远离,还一边对她说道:“我很不放心你的身体,我真的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的,若初。我们明天就去云城吧,云城有最好的骨科大夫,一定可以让你很快恢复的。”
……
“不用了。”习若初打断了他的话,南海中却满是齐羽臣的那句:“我说行就行。”
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她这样想着,却又一边忍不住相信他说的话—明明才认识不久。
“现在这样挺好的,我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因为展览的事你也辛苦了那么久,西医我也去看了,利弊我心里都有数,就让我尝试一下吧。”习若初解释着,语气中带着些安抚。
“可是…”
又没等司莫讲完她打断了他。
“别可是了,就这样吧。”
“那你回来这段时间没有去看吴伯父和阿姨吗?”司莫看她决意的样子,只好岔开话题。
闻言,习若初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冷笑了一声。
“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她看向自己现在要依靠轮椅才能移动的腿。
吴敬文是他母亲改嫁后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习若初的继父。
那个时候吴敬文有着两个亲生孩子,吴瑜言和吴思汝,作为继女的她免不了被排挤。那个时候她就会跑出那栋本就不属于她的大别墅。到不远处的草坪里静静的坐着,或者自顾自的跳起舞。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那个天天喜欢玩泥巴爬树的小家伙司莫。
那段时光无论过去多久,被时光的加工之下,仍然显得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