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寒之力如灵动的银蛇般,从新羽的掌心缓缓流出,顺着刘在石的膝盖蜿蜒而上,以极快的速度直接蔓延至他的全身。刘在石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也被彻底冰封,成为了这冰寒世界中的一员。
此时,整个场中已然再无任何活人的气息,只剩下那一座座冰冷刺骨、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冰雕,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
新羽抬头望向宏伟壮观却又透着一股阴森气息的王庭,不屑地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他眼中,这令人敬畏的权力象征之地,不过是一处徒有其表的废墟罢了。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向着大殿的方向走去,那坚定的背影在一片冰寒之中显得愈发孤寂而又霸气凌然。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弥漫着紧张压抑气息的大殿之内,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争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布济满脸张狂,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野心与贪婪,他对着王座之上的布俞,高声说道:“父王,您在位已然多年,如今年事已高,精力衰退,是时候该退位让贤,将这王位交予我了。”
布俞听闻,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地呵斥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居心叵测,居然暗中下毒,妄图谋害你的父王。咳咳咳……”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所打断,只见他面容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中毒颇深。
体内的灵力在那毒素的肆虐侵蚀之下,仿若被禁锢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都无法调动分毫,这让他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越烧越旺,却又因身体受制而倍感无奈与憋屈。
布济却丝毫不在意布俞的愤怒与指责,反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您太过软弱仁慈了,南渝国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需要一个强势果敢、雷厉风行的王来引领。您在位多年,那些未竟之事,孩儿自会替您完成。很快,新家便会彻底被取代,从此以后,这南渝国境内,再没有任何家族能够凌驾于王权之上。”
说着,他一步一步,带着志在必得的气势,缓缓逼近王座上虚弱不堪的布俞,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布俞的心尖之上,让整个大殿的气氛愈发紧张得令人窒息。
布俞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与内心的悲愤,艰难地喘息着说道:“你…… 你居然对新家动手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你可知道,这么做将会引发怎样灾难性的后果?那新家底蕴深厚,实力强大,岂是你能轻易招惹的?一旦他们发起反击,整个南渝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布俞已然因为毒素的侵蚀和情绪的激动,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寄予厚望的大儿子,竟会如此鲁莽愚蠢,在这个局势微妙的关键时刻,贸然对新家下手,简直是将整个南渝国推向了悬崖边缘。
“哼,你们都把新家看得太过强大了。在我看来,即便南渝国没有新家,一样能够轻而易举地镇压禁地,牢牢牵制住东巨国、西辩国以及北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