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店？王小雀的眼眸转了一圈，忽觉自己之前对这个时代的推测像个笑话。

“你在想啥呢？”李牧看着比自己大两岁的“钱昭月”，像看着一个傻瓜。

王小雀没有说话，李牧又问她：“今天学的数理你弄懂了吗？”

“数列吗？”王小雀说，她现在觉得在这个时空，无论她说出什么话，都不足为奇了。

“对，数列，那几个公式，那几道题……”

李牧和王小雀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街上的碎嘴大妈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昭月，你回来啦？”钱母迎接自己女儿回家。

“母亲！您今日在家中可安好？”

“安好安好，昭月啊，你坐，母亲给你添壶茶，今天你在私塾学了哪几门科目啊？”

王小雀放下书兜子，洗了洗手，咕噜噜喝下两杯热茶。

“母亲，今天《数理》《器物》《生灵》换着来。”

钱母早已计划着辅助王小雀的学业，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帮助王小雀。

钱母说：“母亲当年只完成了十年基础学业便嫁人了，才十六岁，这《数理》母亲甚是喜欢，可惜没有再学了，你可否告诉母亲，今天的数理课你学的是什么？”

王小雀觉得有意思，和写简体字的古人谈论数学，她说：“母亲，今天先生讲了数列，数列，就是按照一定次序排列起来的一列数。”

“那你告诉母亲，这道题如何答，为什么要这样答呢？”钱母竟然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道数列题。

王小雀看了看钱母，她立刻明白了钱母的良苦用心。

看了那道题之后呢，王小雀转换了角色，她把自己当作教书先生，把母亲当作学生，重新组织语言，既要将学过的知识变成自己的话说出来，也要让母亲听懂。

讲完那道题后，王小雀感觉自己的思路甚是清晰，这种方法好啊！能让知识真真正正穿透自己的身体。

钱母听完王小雀的讲解，连连夸赞：“我们的昭月讲得真好，为娘年纪大了，竟也能听得清晰，为娘谢谢你了！”

王小雀很开心，和母亲大人有说有笑起来。

“夫人，小姐，用膳了！”芸芸站在小客房外呼唤。

王小雀跟着母亲去了膳房，羊肉萝卜汤，热拌猪儿，热拌藕片。说实话，穿越过来快两个月了，王小雀至今没吃过几次炒菜，这个疑惑跟简体字一样，一直横亘在她心里。

充实又无忧虑的念书的日子又过了几天，王小雀听到了新的流言。

“钱家这位二小姐，已是离妇，不肯再嫁，先是在她姐夫的医馆跑得勤快，跟姐夫有说有笑的，现在还到私塾读书去了，和小两岁的男同学走得挺近。”

“哎哎，你听说了吗，随县那个杨府前阵子忙着物色新媳妇，那杨家公子白天乐呵呵见不同的姑娘，晚上愁眉苦脸在家写诗，那诗说什么昭月昭月的。”

“还写诗啊，这年轻人，那诗里的昭月是这个钱昭月吧。”

“是啊！是啊！”

“嘿嘿嘿嘿，这年轻人不害臊！”

王小雀听着这些流言，觉得好笑，她听到杨政还写诗了，有点好奇杨政的文笔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