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北行氏众人的眼中,如同做梦一样,他们上一刻还在讥讽宁川不自量力,却在瞬间被宁川打脸,可他们此刻也顾不得脸面上的问题了,连滚带爬的来到宁川的身前,乞求道:少头领,我们也是被这两人胁迫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可是一个部落的人啊。
听了他们的话,宁川愈发的感觉到恶心,神色一冷,反问道:你们也知道我们是一个部落的人,但你们先前是怎么对我母亲的?为什么别人可以记得我父亲的恩惠,宁死不屈,你们就不行?
宁川从虚空戒指中拿出飞龙戟,那戟刃上的寒光更是让几人吓破了胆子,不敢再去开口求饶,他们只能无助的看着宁川,祈祷他能够改变心意。
那眼睛让宁川有些心软了,他们到底是和自己相处了多年的族人,虽然不姓北行,却也是北行氏部落的人。
正想要开口放过这几人,却见阿琳从宁川的手中接过飞龙戟,那沉重的戟身让阿琳有些拿不住,她只得扔掉,重新拾起一柄钢刀。
唰唰唰!
钢刀接连落下,每一次钢刀落下都带着一颗人头,宁川看着母亲的动作,一时间呆愣在那里,等到母亲将这些人全部斩杀,这才停下手转头看向宁川,严肃的说着:草原龙狼,切记手软!这是我也给妇人都知道的事情,怎得你会不知道?他们是我们曾经的族人没错,但当他们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族人,而是仇人,对付仇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这一个杀字,充满了恨意,阿琳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自从男人死了之后她就一只在压抑着自己,后来儿子为了实力也走了出去。
她不能阻拦儿子的脚步,她想过跟随男人而去,但她舍不得儿子。
可这一切不代表她只会默默的承受,她是一个女人没错,但也是草原上的女人,是龙狼的后代,北行无疆的女人!
所以她把自己也看为龙狼的女人,儿子还小,会因为一些个人的感情而心慈手软,她不行,她也不会。阿琳在草原上生活了三十多年,她的每一天都在草原的法则中的度过,她很清楚草原的法则是什么。
你记住,凡是敌人,皆杀之!
阿琳虽然没有修炼过,但她身上的杀气一点不必宁川来的少,草原上的女人,更可况是龙狼的女人。
宁川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母亲一样,他有些不可置信,但不论如何这人是自己的母亲没错,而只要是自己的母亲,不管她做了什么,自己都是没有资格去评判和反驳的,更何况,母亲的话也并没有错,她是在用她的行动教导自己。
宁川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阿琳也不失望,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过程来适应,她可以等宁川适应,以往的她只是被北行无疆保护着,所以才那么温柔贤惠。
但是现在的她不能了,她是一个母亲,她必须变得强大起来,至少不能给自己的儿子拖后腿。
宁川走向青狮白蟒,在阿琳斩杀北行氏族人的这一段时间里,青狮白蟒也已经停止了哀嚎,但那痛感仍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有些不敢看宁川的眼睛,那是怎样可怕的人,他们也不敢去看阿琳,毕竟他们可是折磨阿琳的罪魁祸首。青狮白蟒只能躺在地上装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宁川自然是能够看的出来的,他不再去想母亲的话,对青狮白蟒两人问道: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北行氏在这里的?
空气一时间安静无比,两个活人,两个装死的人,谁也没有开口,。
哼!
宁川带着阴魂之力的一声冷哼,在青狮白蟒的耳畔如同夏日惊雷,脑海又是一阵激荡,却是比之前受到攻击的时候轻弱的多,他们还能承受。
却是再也不敢装死,连忙爬起身来跪地磕头求饶,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在七天之前,有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两个丹药,让我们吃下,然后便交代给我们这件事情。
宁川皱着眉头咀嚼着两人的话,从资料上看来两人的确很是平庸,除了一股子狠劲之外再无其他,但其口中的黑袍人就有很大的漏洞了。
黑袍可不是谁都能穿,谁都敢穿的颜色。
草原上很是忌讳黑白二色,认为这两种颜色不详,会招来死亡的使者,也只有暗夜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人才会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