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瞳、雪发、蛟龙鳞角以及五米多长的蛟龙半身。

“怎么回事？”

大口的喘着气，白肃透过玻璃望向东方的天空。

“那边，那边出现了什么？”

眉心中间的朱砂痣向额头上方慢慢蔓延开几公分，形成一道诡异的符文，将白肃这张完美的俏脸增添了几分魅惑之意。

白肃指尖凝出白光法力，在额头轻轻一点，诡异朱砂符文缩回成朱砂痣。

蛟龙半妖之体变回人形，白肃叹了口气拧开水龙头抹了把脸。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纤白的手指轻抚眉间朱砂，白肃轻声呢喃：“无相天魔气，大蛤蟆春春，还有刚才那道雷霆。”

“亦或者我自己”

“是要将这个世界当做棋盘吗？”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能力下完这盘棋！”

猛然抬头，镜中白肃的眼白染的漆黑。

邪恶。

是这双眼睛唯一的特点。

白肃识海之中。

原本是一片唯美的蒲公英海。

神识端坐于蒲公英海中一块大石上。

那神识正是梦中小白的模样！

素白双手捧着一颗旋转漂浮的蒲公英种子，似乎在等待着谁归来。

而当那双漆黑邪恶的眼睛出现之后，识海“隆隆隆”不断崩塌重设。

小白依旧端坐于蒲公英海大石之上。

但是识海却以她为中心被等比划成了三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有世界是湛蓝涌动波涛的大海，海岸礁石上坐着的是桀骜不驯的蛟龙之女白素。

又有世界如敦煌飞天，此世众多白素或妩媚或清纯或宝相庄严，头有圆光，或戴五珠宝冠，或束圆髻，体态俏丽、翩翩起舞、衣裙飘曳、巾带飞舞、四周天花飞落翱翔天空仿佛天人飞仙。

但与小白和蛟龙之女白素背对而坐的，却是瞳目漆黑散发着凛然邪气的男性白肃本尊。

“三位一体？！”

“不，只有男性白肃的神识才是我自己。”

“蛟龙之女白素是意外导致的小白突变体。”

“我只是，我只是小白的暂居宿体吗？”

不知为何，白肃心中反而充满了失落感。

那些记忆，真的只属于小白。

她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了我？”

镜中的邪恶黑瞳慢慢散去，脑中满是疑惑。

“是因为，我的意志最不坚定吗？”

“小白，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人间多的是长了两条腿的恶人，长了条尾巴又如何。”

“人妖两途天道无情，但你我之间是有的。我会回来的，等我。”

白肃痴痴的抚摸着镜中的自己，双眼迷离，红唇轻启，又微微闭上。

“你会等他的，对吗？”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