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语气极为平淡,却吓得太子慌忙跪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下,声音颤抖道:“儿臣一直谨遵父皇旨意行事,未敢有半分懈怠。”
李安哉看着眼前太子心中暗道:“没骨气的东西,自乱阵脚。”
李承统拿着筷子指着李安哉说道:“昨夜有传闻,太子因与你在春闱主考一职上多有争端。还在昨夜派人当街行刺于你。可有此事?你安心说,我会替你做主。”
李安哉,弯腰行了一礼,看看太子,看看陛下,思虑再三,最终说到:“未曾有过,昨夜臣与在家中不曾出门。”
“那就好,不论事情发生与否,你二人算起来是堂兄弟。以后要相互辅佐,相互成就,朕就这一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李安哉,你可得多多包涵他的罪过。”李承统说着,重重的拍了拍太子的头。
“臣身为虞国子民,自当为虞国效力,忠于大虞。太子贵为储君,我自当誓死追随。”
李承统站起身,将二人扶起,缓缓开口:“储君还不是君,他只是我的儿子,他犯了错也要责罚,他在余家席面上对你暗中恐吓,这事不假。年轻人嘛热血方刚,一时失了分寸,好在你李安哉是个大度的。赏罚分明,李安哉接旨。”
李安哉,起身挥袍而跪:“臣,领旨。”
“封李安哉为谏议院司谏,直谏君王,为国进言。赐皇家庄园一座,明日上朝正式受封。”
“谢陛下隆恩。”
李承统起身叫着李安哉去皇帝书房谈心,走到门口时对着太子说道:“至于太子吗,罚去三年俸禄,不要呆在御史台了,去户部历练吧。”说完带着李安哉走出皇后的凤颐宫。
李安哉回头看去和皇后对上了眼神。他今日最惊讶的是皇后的表现,从头到尾,除了陛下出门时,起身送走了陛下,其他时候从未抬头,一言不发,像是无事发生。
跟着陛下来到了书房,眼前景象让李安哉惊讶不已,各处书籍散落在地,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有的只是堆积如山的书本,奏折。陈设杂乱无章,完全没有什么规则可言。
“来,找地坐,别嫌弃,我这人不喜欢太整洁,感觉屋子净了,脑子就乱了。”陛下说着,脱鞋盘腿坐在了床上,拿起笔来批起了折子。
李安哉也不好打扰,找了把椅子,安稳的坐着,不敢擅动。
约莫有个半个多时辰,李安哉已经昏昏欲睡,陛下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冷不丁对着李安哉道了一句:“每日朕门外都有人听着这屋里,只有这一会儿他去给他的主子传信,朕才能落个清静。”
李安哉恍然惊醒,被这话吓得一惊,这不是在说陛下身边有他人安排的耳目吗?诛九族的罪过。
“说说,说心里话,今日我带你和太子吃的这顿饭,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