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外边已经是绿意盎然,他们也想念起伏牛村,只是暂时还不能回去,因为外祖父已经开始刺激傅鑫仁了,他们担心这段时间这边有什么突发事情。
这天,两人回家,傅鑫仁就让人叫景澈们过去。
姜晚归也便跟着一起去了。
两人进了傅鑫仁的书房,闻到了很浓的酒气。
傅鑫仁看着景澈,语气带着抱怨和不满:“你知道么?咱们傅家一直被景家压着一头,你是傅家的后代,傅景澈,你叫傅景澈你知道么?你见天地去景家干什么?你知道外边人都怎么说你的么?”
景澈道:“父亲,母亲过世之后,如果没有外祖家的照佛,我能活到今天么?你凭良心说。”
傅鑫仁的底气不足:“再怎么,我也是你爹,没有我就没有你。”
“可是没有外祖家也没有我。”景澈一点没妥协。
“好,就算是你外祖父对你有恩,可是你是傅家人,景阳的身体怕是废了,两个姨娘就算是都生出儿子,也是庶出,也还年幼,咱们傅家还是要指望你的,只要你跟我一条心,以后整个傅家都是你的。”傅鑫仁最近总觉得浑身乏力,他心里也有些焦虑,所以他有些害怕,怕自己拼下来的傅家败落,现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儿子,就是傅景澈,所以他一定要让这个儿子跟自己一条心。
姜晚归听着傅鑫仁的话,猜到几分原因,那徐蓉下药太猛,估计傅鑫仁这几日不舒服,但是这样的问题,大夫也查不出是中毒,所以忽然的身体变虚,自然会让人恐慌。
加上最近外祖父那边的施压,傅鑫仁的压力太大,想要找人分担了。
现在就两个儿子,一个还是下床都费劲的,那么他只能选择景澈,哪怕这个儿子存在不定因素,但是他没得选。
还有就是在他的眼里,傅家的继承权很珍贵,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很想要,所以他想用这个诱惑景澈。
想到这些,姜晚归嘴角微微上扬,真的是目光太短浅了,傅家这点东西,他们根本不稀罕。
景澈内心考虑着怎么能刺激傅鑫仁更快的对景家有动作。
他想了一会,对着傅鑫仁道:“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我能继承傅家的话,以后也能更好地回报外祖父外祖母不是么?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父亲对我有生恩,并且父亲能有今日,也是因为母亲和外祖父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们,也没有傅家的今日。”
姜晚归明白丈夫的意思,赶紧帮腔:“确实,咱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孝顺外祖父外祖母。”
傅鑫仁听到两人这么说,原本是喝酒有些红的脸,现在因为生气,有些发紫了。
他怒吼了一声:“你们两个部分远近里外吗?你们是傅家人,傅景澈是傅家的嫡长子,姜晚归你是傅家的长媳,你是傅姜氏,你们是要继承傅家,发扬傅家,不是景家的小兵,不是景家的垫脚石。”
景澈一脸严肃的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不清楚你是怎么有今日的,做人不能忘本,这是启蒙老师就会教的,咱们盛了外祖父的恩,就该还这个情,这哪里是垫脚石?并且景家现在如日中天,咱们抱紧他们家这棵大树,不是很好的选择么?”
“你,你呀你,真的被你外祖父家给教得傻了,我这辈子给景辰岳做陪衬,你以后也要给景夺做陪衬?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懂?你要超过景家,要以后说起来你是傅家的家主,人家都要敬仰你,不是说你是景程汉的外孙,你懂不懂?”傅鑫仁这时候被两人气得已经醒了不少酒。
今天他跟同僚吃饭时候,人家都在说他是靠着岳父才有今天,让他要感谢景家,也要好好的扶持景家。
他当时没办法反驳,因为他知道确实如此,但是这也是他最厌烦的事情,自己没有他们的出身好,能怎么办?自己比他们努力多得多才有了今天,可是没人看见他的努力,只看见他是靠着岳父上来的。
他不甘心,就好像当面都说他是靠着妻子上位的时候,他就不想听那样的言论,所以他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徐蓉,联手害死景澈的母亲,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别人的那些不好听的言论,但是他没想到,后来人们又说起来,他是靠着岳父,他真的恨死了。
此时他像个恶鬼看着长子和长媳。
景澈对于傅鑫仁的这些心里了如指掌,这也是他原本计划内的,就是让傅鑫仁生气爆发。
所以他不介意再气傅鑫仁:“父亲,做人不能总是想着得失,并且外祖父确实有本事,你看他的官职升得多快?你让我超过外祖父家,这根本不可能的,虽然大舅能力差了点,但是表弟可都是人中龙凤,何况现在外祖父老当益壮,咱们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
傅鑫仁听到景澈说的这些,微微眯起眼睛,他承认,儿子说得对,景家现在就是如日中天,想要把他们家搬到,正常的手段绝对不行,那就只能用些别的办法了。
这个他早就想过,但是他知道这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一旦有点什么,那就是跟景家撕破脸,后果对他绝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