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亮时候,景家那些为大庆国祈愿的信件已经都写好了,景程汉为了表示衷心,他那封用血写的,这也是十足的忠诚了。
景澈把他们的信件换进去,然后也跟外祖父说了钥匙的事,让外祖父给人留出放钥匙的时机。
一切准备妥当,姜晚归和景澈带着那些叛国信件离开了景家,出了城,把这些信直接烧毁,撒入湖中,因为这些信件做的太真实,模仿外祖父的笔记模仿得太像,这些如果流出来,对景家还是灭顶之灾,所以毁掉是安全的。
当然,景家那边自己的人都没撤,还要继续监视着那个厨子和那个箱子,以免这人半路想到什么再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如果他要是再想看,就得给他搞出点意外,让他没机会,现在这个箱子是不能让人再动了。
并且还要盯着那个厨子,这是活的证人,这个人一定要抓活的。
忙了一夜,大家都是第二天两天才睡下的。
一早,景程汉就说有朝廷事出去了,姜晚归和景澈还有景夺都还在景老夫人的院子伺候。
总之现在的景家这些晚辈好像都是围着景老夫人转的,书房和外边基本都是空着的,给对方留下了最好的下手时机。
果然,那个厨子摸进了书房,把钥匙用盒子装好,放在景程汉的书画卷轴筒里,这一看就是主人藏的东西的习惯,不是随便的放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还好,一切都在姜晚归和景澈的监视内。
那个厨子做好一切之后,回到厨房开始做饭,他此时很轻松,因为事情都成了,只要自己没有作案时候被发现,之后就算是这些东西暴漏,也不会找到自己了,他自认为做得没有一点的破绽,没留下一点的隐患。
这几日姜晚归和景澈还是继续住在景家,而外祖母仍旧是装病,让人都以为她病得很重。
几日的一场雨后,事情终于爆发了,一早景家就被禁卫军包围起来。
姜晚归和景澈他们有准备,但是这场面还是挺吓人的。
带头来的是太子太傅张文秋,张太傅身边跟着皇上表叔的儿子,也就是会宁县主的哥哥李圣安,当朝的禁卫军的都尉。
李都尉进门就指挥手下看押住景家人,然后让手下开始搜查景家。
张太傅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鹰眼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虽然这个李都尉是对头,但是姜晚归他们也不担心,因为张太傅是个公正的人,有他在这,那么就有公正可言,至少不会让人在中途再嫁祸使绊子,当然,除了张太傅,还有几个官员,其中也有跟景家交好的。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箱子,有人提议直接劈开,但是李都尉制止了:“等等,你们看这个箱子上好像有机关。”
这话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分析之后确定,确实有机关,是个自燃的机关,里边有白磷。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钥匙。
一切都在按照对手计划的方向在走,只是这些人不知道,他们圈套已经变成了对方的陷阱。
李都尉吩咐人开始找钥匙,强调了,着重在书房和卧房这种私密的地方。
姜晚归和景澈一直扶着景老夫人,还好,景老夫人知道所有的事情,表面惊慌虚弱,内心跟姜晚归他们一样,等着一会打开箱子,给对方一个惊喜。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找到了钥匙,找到的人特意的强调了,是被景程汉藏在了纸轴的桶里,明显地要把景程汉的罪名定死。
李都尉激动得头上都出汗了:“赶紧开箱子。”
他的属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看见里边的那些信件,李都尉更是激动了,他不自己动手,那样会显得刻意,所以他招呼一起来的这些官员拆信件看。
今日一早,皇上接到举报,说是景家叛国,跟敌国有联系,皇上即刻调人来景家查,这些人有跟景家不好,也有跟景家相熟的,其实在没有肯定的情况下,大多数人是不愿意得罪景家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很多人觉得景家大厦将倾,所以也就都赶紧上前表现,只剩下两个跟景家真实交好,信任景家的没动手。
张太傅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他是个很古板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徇私,哪怕对皇上,也是如此。
其实今日张太傅来,景程汉是很高兴的,就怕没有这种性子轴的人。
很快,那些打开信件的人都惊呆了,木木的看着那些信件,互相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
李都尉很是自信:“现在证据确凿,景家的人全部收押,景家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