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郑县令的卧室中。
郑县令脑袋上敷着白色毛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县令大人,卑职将通仁堂的吴医师给您请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皂隶,拉着吴医师走进卧室。
皂隶脸上洋溢着邀功似的笑容,启禀道,“大人还真是有上苍护佑。”
“这吴医师刚从庙会上逃回来,还没进通仁堂的院门呢,便让卑职给请过来了!”
“吴医师最擅长治疗心悸之症。”
“有他在,定能保大人性命安全。”
吴医师弓着腰,看到床榻上正闭眼呻吟的郑县令,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他刚从北门悄悄折返,还没来得及进入自家小院,便被皂隶拉过来。
“吴医师,快来给本官号号脉,本官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了。”郑县令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有气无力地说道。
吴医师脸上面无表情,快步走上前去,坐在床榻旁,伸手掐住郑县令的手腕。
“吴医师,怎么样啊?”郑县令有气无力的说道。
吴医师看向近在咫尺的郑县令,又悄悄看了一眼门口站岗的十多名皂隶,这才开口说道,“县令大人无需多虑,只需静养半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草民还略懂针灸之法,可以帮助县令大人缓解头疼。”
郑县令闻言,急忙说道,“还请吴医师施针!”
吴医师从身旁的药箱中取出一块白色的布条摊开。
布条内,密密麻麻地都是银色的小针,足有四十多根。
吴医师抽出其中一根,眼底闪过精光,随后右手捏着小针,扎向郑县令右边的太阳穴。
郑县令对吴医师的身份并未起疑,仍然躺在床上,闭着眼,浑然不知银针就要抵达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此时,卧室的窗户突然被撞开。
两道人影先后从窗户外面跃进来,直奔床上的郑县令。
“刺客!”
郑县令吓得睁开眼睛,挺起上半身,惊呼出声。
近十名皂隶涌入房门,纷纷抽出腰间长刀。
“保护县令大人!”
“杀刺客!”
可两道人影速度太快,根本不是皂隶们能阻止的。
尤其是其中一名长相平平无奇的少年,身法奇快,从木杖中抽出一柄寒光凛凛的唐横刀,便刺向床榻。
“江水生!”
吴医师大惊失色,一把拉过被窝里的郑县令,挡在自己身前,并用右手中的银针顶在郑县令的太阳穴上。
电光火石之间,江水生手中泣鬼神已经杀至,一刀便挑断吴医师的右手手筋。
银针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江水生身后的中年男子一甩袍袖,放出一道赤色匹练,直直射向吴医师的面门,随后抵在他的喉咙上。
“飞剑!”吴医师惊叫出声。
原来抵住他喉咙的赤色匹练,竟然是一柄半尺长的赤色飞剑。
而此时,江水生已经杀至吴医师身前,举刀便要砍下去,再获得一点灵韵。
“江小友且慢,留活口!”中年男子急忙出声劝阻。
江水生这才心有不甘地收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