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克洪被开除之后,他住的宿舍就被空出来了,万兴安主动向乡里提出来,他搬到彭克洪的宿舍去。
彭克洪原来是和傅波住一间宿舍的,他现在被开除了,那间宿舍就是傅波一个人住了,万兴安的这种做法就很有眼色了,苏星晖现在是副乡长,他的住宿条件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苏星晖倒是觉得万兴安不必这样做,不过万兴安向乡里提出来之后,他便自己把东西都搬到傅波那间宿舍去了,把宿舍给苏星晖腾了出来。
陈宏富也对苏星晖说,既然万兴安一片好心,就让苏星晖接受了吧,他现在是乡里的领导了,一个人住一间宿舍也算一种体面。
他还笑着说,要是以后有投资商再来了,看到他一个副乡长还住集体宿舍,那猛虎岭乡政府也太没有面子了。
苏星晖听陈宏富这样说了,也就接受了万兴安的好意。
不过,万兴安搬出去之后,苏星晖觉得,一个人住一间宿舍确实还是舒服得多了,也自在得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总有一些自己的隐私,两个人一间宿舍确实有一些不太方便。
这天晚上,薛琴来到了苏星晖的宿舍,她是来向苏星晖问问题的,一到苏星晖的宿舍,她惊喜的问道:“你现在一个人住了?”
苏星晖微笑道:“是啊,咱们乡政府空了一个宿舍出来了,万兴安搬去跟傅波一起住了,所以以后我都可以一个人住一间宿舍了。”
薛琴开心的道:“这真是太好了!”
她看了看这间宿舍,歪着头道:“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太粗心了。这间宿舍要好好装饰一下,装饰一下就漂亮了。”
苏星晖道:“你也说了我是男人,男人住的宿舍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薛琴摇头道:“那可不行,以后我还得经常来问你问题呢,我不能看得不舒服。”
薛琴说干就干,她在苏星晖房间里找了一些报纸、画报、挂历,在墙上贴了一圈,这一下,就把墙上的斑点和掉了墙皮的地方都给遮上了,这一下,房间里确实看起来亮堂了许多。
薛琴又跟苏星晖一起把书桌、衣柜的位置移了一下,然后把衣柜里的衣服帮着该叠的叠,该挂起来的挂起来,再把书桌上的东西移开,在书桌上用图钉钉上了几张去年的挂历,这下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薛琴再把书桌上的东西摆放整齐道:“你看,这样你以后画画都方便一些了。”
最后,薛琴拿起扫帚把房间里刚才弄出来的打扫干净,又看了看整个房间,满意的道:“这就比原来要强多了,明天我再拿个花瓶来,摘点野花插在花瓶里,这房间就更漂亮了。”
苏星晖看了一下房间,确实比原来要强多了,他不得不承认,女孩子在收拾房间上天生就要比男孩子强,他已经算是比较整洁的男人了,不过也只限于整洁而已,在布置房间上还是不能比。
苏星晖点头道:“嗯,论这个,还是你们女孩子强。”
薛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苏星晖打水给她洗了手,便开始给她讲解起那几个问题来。
三月九号下午,猛虎岭乡政府接到了县政府的电话,说是第二天县政府要开一个全县经济工作会议,让猛虎岭乡政府相关的分管领导准时去参加。
猛虎岭乡政府相关的分管领导当然就是苏星晖了,于是,董建树就安排苏星晖回县城开会去了,还让他这天下午就回去,这也是对他的一种照顾,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可以在家住一个晚上。
陈宏富安排姚学新开车把苏星晖送回了县城,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苏星晖直接去了一趟县政府,去了张开山的办公室。
由于第二天要开经济工作会议,因此张开山这天下午在办公室里准备发言材料,没有出去,看到苏星晖来了,他十分高兴的放下了笔道:“星晖来了啊,快坐。”
苏星晖坐了下来道:“张叔叔,在准备材料呢?怎么不让秘书准备?”
张开山摇头道:“综合科那些秘书笔杆子还可以,不过对这经济工作不熟悉,或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让他们写我还得改半天,用得不顺手啊,还不如我自己写算了。”
苏星晖听了忍俊不禁,不过张开山说的也是实情,在这年头,综合科的秘书们基本没有学经济或者搞过经济工作的,写写官面文章还可以,写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材料就差得远了。
不过前世的他在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他是学的,同样也是不懂经济工作,如果不是重生,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见识。
苏星晖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县政府的秘书什么时候搞过经济工作啊?”
张开山道:“什么时候在县委党校办一个经济学习班,让县里的年轻干部都来学习学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