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话似乎没有说动系统，系统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温宁打断了，“系统，你……是不是有实体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试探，突然提及的话题代表着她的心中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否则不可能突然又想起这件事。

对此男人只是掀了掀眼皮，平静的开口，“没有。”

系统怎么会有实体呢？

自然是没有的。

“可是我很确定，我在我的精神之海，看见了一道人影。”

虽然那道人影消失的很快，但是她依旧可以确定。

绝对是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

还没等系统回复，温宁又一次开口，“是银发，那银发很长……”

温宁说出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很快又回想起她那时见到的景象。

那道身影很高大，银色的长发垂至脚踝，在她朝对方投去视线的时候，对方似乎也看了她一眼，微微侧过的脸上，那双眼睛是……什么颜色来着？

这里她是真的没有看清。

“头发很长，到脚踝了。”

时隔好一会，温宁才再一次接上刚才的话。

听见这句话，男人的视线停在了自己腕上的那缕碎发上。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那缕发丝开始缩短，很快便从他的腕上消失了。

见状他道，“你看错了。”

平静的语调，一如温宁第一次与他对话那般一样。

温宁在床上辗转片刻，猛地坐起身，“你肯定不是人工智能。”

声音无比笃定。

起初她没有多想，但是今天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系统怎么可能这么智能？

普通的系统怎么可能能帮她定制武魂？

想要啥就要啥？

以为斗罗大陆是他的啊？

“……”

这一次温宁没有得到回应，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响起的聒噪风声。

“你不说话了。”

她的声音弱了些。

语气有着质问。

依旧没有回应。

温宁睁圆了眼，对现在发生的情况还有些无法理解。

系统是不想回答她这些问题，还是别的原因？

她坐在床沿，双腿交叠着，视线有些模糊，什么都没有看清。

在良久之后，她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句，“系统？”

时间缓缓流逝着，回应她的依旧是虚无。

不理她还是……走了？

温宁不太确定，缓缓躺下，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海清醒异常。

她以为自己不会昏睡过去，可是她错了。

几乎是她躺下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睡意朝她席卷而来，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空荡荡的床尾，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人长发垂地，静静地看着榻上熟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