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座道观的大路小路都布下了各种各样的符纸和法阵,所以白丘走得并不顺畅。
加之后边的追兵慢慢跟上,他们终是没能顺利出了山门,在山门前的操练场上再次被拦截了下来。
“白丘,他们都可以走,只有你不可以!
我劝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目空再次剑指白丘。
“萱儿,山门就在眼前,你跟无尘先走,我随后跟上!”
白丘只好再次松开了阚羽萱,把她交给无尘。
“我不要!
臭老头!你要是有种就把无生还给白丘,再和他单打独斗!
你抢他的剑,还以多对一,算什么本事?!
说出去丢不丢人?!”
阚羽萱反而护在白丘身前,指着不远处的目空破口大骂道。
“哼!伶牙俐齿!
你要是把你这本事放在专心修炼上多好?
无心,人与妖相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终有一日会死在他的手上!
我劝你现在后悔还不迟,回头是岸!”
目空亦反过来劝说阚羽萱离开白丘。
“师兄,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所有弟子,一起上前,势必将这狐妖诛杀于此,绝不能放跑了他!”
目真才懒得和一向歪理很多的阚羽萱争论不休,他一声令下,所有弟子便是向白丘一涌而上。
擒贼先擒王,白丘就地一跃而起,张爪飞向弟子之后的目空。
而无尘见阚羽萱跟着那些弟子一起去追白丘,就连忙将无垠放下,穿梭在弟子之间,赶去制止阚羽萱。
另一边,目真又给自己的两个心腹弟子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是混入弟子之中,向无尘靠近。
“萱儿!你要相信白丘!
我们在这里帮不上他的忙,只会拖累了他!”
若是对手是妖,他们还能帮忙杀妖,可对手是人,他们便是无法帮助白丘杀人,所以无尘也赞同他们先走,让白丘能够大展拳脚。
“不行!
无生剑太厉害,不然白丘也不可能抢了两百年都抢不回来!
若是没人能帮他把剑上的符纸撕开,没人能帮他把剑夺过来,他就太不利了!”
阚羽萱被无尘拽住后,还是奋力地往目空的方向跑。
“……你带无垠先走!无生交给我来想办法!”
无尘说罢,就松开了阚羽萱,代替她去接近目空,欲伺机抢夺无生。
阚羽萱看着无尘远去的背影,纠结着要去要留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一向跟在目真身边的那两个师兄在悄悄往无尘靠近,其他弟子都忙着帮忙目空杀狐妖,只有他们两个跟着无尘在动!
“那个赶尽杀绝的畜生!”
阚羽萱瞪了一眼远处正笑得意味不明的目真,又追上了人群,赶忙去提醒无尘。
因为周围弟子众多,目空又说了不再追究无尘和无心,所以那两个弟子不敢举止过于明显,只能是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偷偷靠近无尘下杀手。
“无尘担心!”
阚羽萱看到他们两个欲用匕首去捅无尘的后腰时,就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扣住了他们的肩膀,然后用力将他们向后一扯,使他们摔到地上。
无尘听见动静,连忙回身,这才看到了手中持着匕首,摔倒在地的那两个人。
“为何师父是一定要我死了?!”
无尘绝望透顶地质问着。
“只怪你的人心盖过了师父,威胁到了师父的地位!”
其中一个弟子回答道。
“是威胁到他的地位,还是他害怕威胁到无争未来的地位?!
他想要无争当下一任观主,必然要先除了无尘这个备受拥戴的大师兄!
只是他没想到,无尘被逐出师门,还能有那么多人甘心为他赴死!
所以他害怕无尘活着离开这里后,自成一派,日后会抢走青云观的弟子,使青云派落寞,使无争失去在整个清九州的优待!是不是?!
若我没猜错无争应该和目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阚羽萱早就将目真这个人给看透了。
“……没错!无争应该是师父的儿子。”
之所以说应该是,是因为并不确定。
那是因为许多年前,目真一次下山除妖,没想到会遇上一个以色劫财的女人,他好心帮助那女子,那女子却在身上擦了含有迷药的胭脂,然后强行抱着他吻,他在挣扎之中,还是蹭到了她身上的迷药,就那般昏迷了过去。
待他再醒来时,他身上的钱财都不见了,甚至是衣不蔽体地躺在荒野之中。
原本他以为只是被人劫财,虽然羞恼,但也没一直耿耿于怀。可谁知道数年后,那个女人带着一个男孩凭借着他当初荷包上的“目真”二字,找到了青云观来,还说那个男孩就是他的儿子,若他不收养那个男孩,她就去闹得人尽皆知,说是他当初强了她一走了之的!
自这件事起,目真便开始转了性了,他被迫收了无争为徒,还时常被那女人骚扰要钱,那女人动不动就威胁要毁了他半辈子的清誉和青云观的名声,他最后被逼疯了,便杀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