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西院。
这一面的院落明显比阚羽萱先前经过的都要更好,因为这一面住的是白丘的祖父白之松,白丘的祖母红叶,白家的家主,即白丘的父亲白献,以及白家的主母,即白献的正房之妻红芜。
这四人便算是这白府里最地位最尊贵的人了,故而他们所住的院落自然是府里最好,院中的下人,也是府中最多的。
那些来往的下人看到白丘和阚羽萱,皆是频频回头,当然目光主要都放在阚羽萱上,一来是因为她的体质问题,二来也是因为他们大多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离开过妖界,所以还是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凡人。
白丘牵着阚羽萱来到白献的书房,白献此刻正在书桌前阅着账本。
“父亲,孩儿来领罚了。”
白丘恭敬作揖道。
“去外面跪着吧!
跪足一个时辰,回去抄写一遍家训,再写一篇思过书,明日一起送来。”
白献抬头看了一眼白丘,再看了一眼阚羽萱,然后就低头继续看着账本,如是说道。
“父亲不是要领孩儿去向祖父请罪么?”
白丘不解道。
“你运气好,回来的正是时候!
我刚才先去了一趟你爷爷那里与他知会。
你奶奶后日生辰,她一向乐善好施,在生辰前后七日,都要大行善事,加上她总希望一家人亲睦,便是为你说了话!
另外,泽儿上月为我们白家的锻器坊造出了不少上等宝器,今日又谈下了一大笔生意,让你爷爷很是高兴!
所以你爷爷就将你交给我处置,但交代你今后别去向他请安了,免得惹他生气。”
白献说罢,又用余光瞟了一眼白丘,观察他的反应。
“是,孩儿记住了。”
白丘却是一脸平淡,毫无波澜地应话道。
“白丘,你也是时候该收心,做出点成绩给你爷爷瞧瞧了!
别以为他不要你请安,就是一件好事!
你出去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白献又有着恨铁不成钢地加重了语气。
“是!”
白丘作揖应罢,便是带着阚羽萱出了书房,但院中不影响他人进出的地方跪下。
“白丘,我们这算不算走大运了?!”
相比什么鞭笞和打断腿的惩罚,罚跪和抄书真的不算什么了,所以阚羽萱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插话。
“算!
果然有萱儿陪着我,运气都变好了!”
白丘拉着阚羽萱的手笑道。
“萱儿,一个时辰虽然不长,但你这样站着陪我也会累,你去那边坐着吧。”
白丘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石凳道。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陪你!之前我们不是才说好的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陪着你,寸步不离!”
阚羽萱甜甜地笑道。
“嗯!”
白丘心里亦是甜甜地应着。
而书房内的白献眺窗看着他们眉目传情的样子,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约半个时辰后,阚羽萱捡了几片落叶和树枝,蹲在白丘身边,用着那些落叶当做花瓣,插在树枝上,做着假花玩。
白丘没有一秒钟是真的在反省自己的,全程注意力都放在阚羽萱上,宠溺地看着她怎么把玩那些落叶和树枝。
而这时,两个年轻的华服男子,从廊外走向这书房,其中一个不苟言笑、气宇轩昂,另一个则是谄媚猥琐、斜眼歪眉。
那二人走进院子时,皆是看了白丘和阚羽萱一眼,然后就进了书房与白献问安说话。
“锵锵!
娇花配美人,这朵耗费我脑力和体力,用叶子做的玫瑰花,就送给你了!”
阚羽萱根本没注意路过的人,一心都在和白丘制造小情趣上。
“呵呵!既是娇花配美人,萱儿应该送给自己才对!”
白丘取去阚羽萱手中的叶子玫瑰,斜插在了阚羽萱的发冠上。
“好看吗?!”
阚羽萱挑眉问道。
“嗯!萱儿不论戴什么样的花,都是最好看的!”
白丘轻轻一刮阚羽萱的鼻子道。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