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若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便先行离开了？”直至叶陌染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内，李耀这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看向苏寒衍道。

苏寒衍微抬下颌，只清淡点了下头，眉宇间却依旧冰冷，“李总请便。”

李耀欢欢喜喜离开了，似乎心情还不错。

而苏寒衍慢条斯理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杯内红酒摇曳，伴随头顶吊灯强烈的光线，折射出丝丝耀眼的光泽。

他微垂眼眸，眼底晦暗不明，不知为何，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却更甚了一些。

最后，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

叶陌染去了躺洗手间，说实话，刚才在会场上，偶尔也会有人上前搭话，虽然并不熟悉，但基本礼仪她还是懂的，一路下来，终究还是被灌了好几杯酒。

叶家没有破产之前，作为叶家千金，她也偶尔随同父亲参加类似于这样的名流宴会，但有父亲在，她并不需要应酬，也不需要喝酒，只是来过过场，露个面罢了。

但这种场合，她一向不喜，还经常抱怨父亲说这些宴会不要带上她，爸爸倒也纵容，后来她就很少出席了。

如今想想，当时的自己，还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现在，呵呵……

物是人非，人啊，终究还是要屈服于现实。

她没有依靠了，所以，只能靠自己。

洗手台前，看着大镜子里面的自己，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红色礼服，那张不得不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脸，那双充满着不甘却终究还是妥协于冰冷现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