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绝代双姝4(1 / 2)恋恋笔记之女频小短文首页

午后,太阳暖融融的,好似也带了些倦意,令人昏昏欲睡。原本卫澄殷都是要在午后休憩的,可今日却不同,她甚是清醒。

“夫人,老奴查到,五姑娘好似也查过这事儿。只是一听咱们也再查,就没在继续深究。”

卫澄殷坐在梨花凳上,一边调香,一边听嬷嬷汇报。

“欢儿怎么会对此事感兴趣?”卫澄殷微微抬眼。

“老奴不知。”

卫澄殷凤眼微眯。诒欢是她一手养大的女儿,自幼琴棋书画,针织女工,样样精通,这宅门勾心斗角之事亦然很是明了。

她只是没想到,诒欢竟对此事如此看重。

之前她也怀疑过,此事杨南芩并非主谋。因着她那脑子,卫澄殷实在是没法儿相信她会陷害愫姐儿。

所有怀疑过她背后另有其人,但派人查了半宿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终止。

诒欢在查此事,是否说明,诒欢知道幕后主使呢?卫澄殷想。

“大夫人,老爷来了!”正想着,女使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下一刻,杨将军便迈进房门,冲她笑:“夫人,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炟鹌,”卫澄殷轻声唤道,“你怎么来了?”

炟鹌,是杨将军的表字。

“今日军务不忙,便想着来陪陪殷娘。”杨炟鹌笑着自身后搂着卫澄殷,把她环在自己怀里。

见此情形,下人们也就识趣儿地退下了,把时间留给他们。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碍于礼节,卫澄殷十分推拒,“下人们可都看着呢!”

“怕什么!”杨炟鹌搂着娇妻,豪横道,“这是本将的府邸,本将要与夫人恩爱,他们还敢拦着不成?”

卫澄殷笑着去捂他的嘴。

“好香啊!”杨炟鹌惊喜道。

“这是妾刚配的香。”卫澄殷笑道,“此香名曰:梨花白。是用新鲜的白梨花,混着清晨的露水,调制而成。”

“夫人调香的手艺,愈发精进了。”杨炟鹌赞道。

“夫君若是喜欢,妾便给你缝一个香囊,里头装上梨花白,方便夫君携带。可好?”

卫澄殷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杨将军。杨炟鹌瞧着自家娘子娇滴滴的模样,一颗心都化了,连连点头:“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着,卫澄殷便侍奉杨炟鹌就寝。

榻上,卫澄殷依偎着杨炟鹌。杨炟鹌一手搂抱着她,不禁在心中感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年轻时是个混子,老将军为了让他收心,磨磨他的心性,把他扔去军营,没给他一丝优待。

少年意气飞扬,自然不愿低头,于是他硬是练就了一身武功,征战沙场几十年。

一身战功一身伤。

眼看着他年纪越发大了,还没娶亲,老将军心中那是万分担心。毕竟他就炟鹌这么一个嫡子,日后可是要继承整个杨家的,年大无子这可怎么成?

于是随老夫人看遍了满京城贵女,看哪家姑娘都满意,奈何混账儿子不肯娶。

他曾经因为征战四方,一身疤痕与伤病,便觉得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定然会惧怕他,就没想着能娶妻。何况,他觉得单着也挺好。

这可把老将军气死了。

老将军与先帝情同手足。先帝一直视杨炟鹌为义子,也十分关心他的亲事,便与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说起此事。

皇后也是出于私心,举荐了她的义女——护国公嫡女,荣安郡主,卫澄殷。

先帝觉得卫澄殷性情温良,为人和善,最重要的,她的才名远扬。便允了皇后的提议,给卫澄殷与杨炟鹌赐婚。

起初他是很不赞成这桩婚事的。

因为当时,卫澄殷是人众皆知的皇城第一贵女,自幼被家人骄纵,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听就觉得卫澄殷这个人很麻烦。

而他所希望的妻子,则是无需他怎么照顾,只需管理好内院,成为他的贤内助即可。

可他怎么看,卫澄殷都不是最佳人选。但老将军执意要他娶,他又不敢不从。

娶就娶吧,为了气卫澄殷,他还在他们成婚前纳了几房妾室,以此消减卫澄殷正房嫡妻的气焰。而那些个妾室,后来都被他弄出府了。

因着在洞房花烛夜,见到卫澄殷的第一面,他就被卫澄殷的容貌深深惊艳到了。

他从未见到过这般天姿国色的美人!仿若天仙下凡一般。

她说话温声细语的,看似娇娇弱弱,但日子长了,他才发觉,卫家女没有表面那般柔弱,反而很是刚强果敢,有着雷霆手段。

这下,他更喜欢了。

从前他不信什么话本子里的“一见钟情”,如今倒是真正信了。

一觉醒来,卫澄殷与他说了一些需要主君定夺的大事,譬如杨愫语的婚事。

听完卫澄殷的话,杨炟鹌皱了皱眉:“愫姐儿才多大,与欢姐儿差不多吧?老五一家视她若珍宝,怎的舍得这么快把她嫁去别家?”

“还不是因为那事儿。”卫澄殷也颇为赞同他的话,“五弟媳妇怕事情暴露,才想早早把愫姐儿嫁出去。”

杨炟鹌叹了口气,又问:“那老五女婿怎么样?”

“我没见过几面。”卫澄殷如实相告,“听弟媳说,曾是布衣之身,家境一般,五弟一手提拔上来的。我想着,当是还不错的人家,不然五弟媳妇怎么放心姐儿嫁过去。”

“那人姓甚名谁?”

卫澄殷略一思索,道:“姓觟,角圭觟。名之盍,‘盍’是‘盍往观之’的‘盍’。”

“之盍……”杨炟鹌默念了几遍这名字,觉得甚是熟悉,道,“名字不错。”

卫澄殷望着他,杨炟鹌继续道:“既然老五一家点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澄殷啊,这事儿虽是五房的,但还劳你操办,辛苦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卫澄殷佯怒,“主母帮侄女儿办婚事,自然是我份内之事,何谈辛苦?”

杨炟鹌“哎哟”一声,忙道:“错了错了,为夫错了还不行吗?为夫只是不愿夫人太过辛劳,想为夫人分忧。”

“满嘴胡话。”卫澄殷翻了个身,不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