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站在那里，在陆光等待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嘴巴磕巴了半天，最后却是一个鞠躬。“对不起老师！我不该赶你的！”

“老师什么的……那哪担得起，你还是快说事吧？”陆光终于回想起来，这个小戴就是刚才要把自己劝离事发地点的那名警察，心中不仅不生气，反而多了几分好感。按流程办事，警察就该这么做。“你快起来吧。”

“好！好的老师！”小戴忙不迭抬起头来，对着陆光一五一十的将刚才他看见的东西又讲了一遍。

听着摩托车头盔长了两张脸的论述，陆光啧了一声，对肖队说道。“在这里猜不会有结果，我们还是现在去医院好好看看那个长了两张脸的家伙吧。”

“那行走吧，上车我们出发。”肖队和陆光达成共识后，就走向了停在主干道上的其中一辆警车，打开后车门邀请陆光上来。

陆光还是头一次坐警车，好在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没有什么铁窗泪的多余感想。十分钟过后，车子在医院的急诊科门口停下。肖队朝里面一个护士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过了一会儿，一名穿着白大褂，脸上表情很恐惧的青年男医生走了过来。“肖警官，你们终于来了！”

肖队眉毛一挑，他一看男医生这个态度，就知道他们八成已经发现了伤者的两张脸，于是明知故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找我们？”

“那个病人的脸很奇怪，我……”青年男医生面部扭曲，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才发生了啥，最后只能一跺脚对他们说道。“你们过来吧，看一看病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医生，能看吗？伤者现在脱离危险了吗？”陆光站在肖队后面，探着头看向医生，医生看了陆光一眼说道。“伤者现在在icu中维持生命，还未脱离危险。”

“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又是警察，按规矩icu是不能进人的。”

“那真是谢谢您了，对了，您贵姓？”

“肖警官，我姓周。”男医生落下这句话，说了一声跟我走，就钻进一条通道。

肖队和陆光跟在后面，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周医生用自己的员工卡刷开了大门，里面放的是一排防护服，还有一名等在那里的护士。医生说道。“你们不能就这个样子进icu，先去换上全套防护服，然后我再带你们进去。”

这是人家医院的规定，没什么好讲的，陆光点点头跟着肖队钻进去，在里面护士的指导下。很快换好了衣服，跟着医生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一扇厚重的大门出现在陆光眼前，医生拿出员工卡，大门缓缓地向两边开启，人间的炼狱就此在陆光面前展开。

里面到处是处于死亡边缘的伤患和病人，陆光皱着眉头，仰望天空，尽力不去看这些不幸的人。

越过了一张张病床，最后周医生在一张床前停下，那上面躺着的是一个浑身扭曲的人。

陆光知道到了地方，站在一旁静静的做了几口深呼吸，平复心情后，这才凑上去看摩托车头盔的脸。

虽然他当时忘记要求程小时，跳楼的时候调整一下姿势尽量避免脸着地，但好在摩托车头盔的脸也没有受过大的损伤，只是上面有几道划痕，一边眼眶瘪了下去罢了。

就算这样，陆光也能很明显的分辨出，眼前这个摩托车头盔的脸，和他那天下午在书咖所见到的脸，绝不是同一张。

肖队自然也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