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答我。”

“血汐，你好，我是代号狐。”子书橒端起茶盏，并未喝下，悠悠转动茶盏，与红衣女子对视。

“绾。”红衣女子只开口一个字，子书橒很快领会到她的意思，下一刻就改换了称呼。

“好的，绾绾。”

甫一听到这个称呼，绾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对方，抬了抬手。

“子书橒。”子书橒不客气地伸手握住绾的手，晃了两下后，迅速放开。

绾来不及计较这点小事，淡定地收回手，转口又道。

“你来自慕容将军府。”

“嗯，也不算错。”毕竟这具身体里，不止她一个人。

子书橒为绾又斟上一杯，还拿出了品相俱佳的水晶紫葡萄，佐茶。光喝茶多没意思，当然是要有一些小玩意消遣消遣。

“你会炼丹？”绾对这些兴致不高，而是继续问着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马马虎虎，新学的手艺。”

她假客气一下，眼眸中的精亮却昭示着对这项技艺的自信，也让绾明确了对方秉持的筹码。

“你缺什么？”

以物换物，这是绾想到的最简单最直接的交换方式。

“盟友。”子书橒郑重其事地双手持杯，与对面之人颔首以待。

绾接过茶盏，又一次一饮而尽，而后将一块未经雕琢的红色石头放在桌子上，并推向子书橒。

“可以。”

这般果决的行为，震惊到了试探性说出口的子书橒，还有些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你这么信任我？”

“直觉。”红衣女子一脸淡漠，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块放在眼前的红石并不是试探。

“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怕。”子书橒利落收下放进锦囊，转而用手撑着脸，笑脸盈盈地看着绾。“走吧，绾绾，咱们去这帝都桂京转转。”

“换个称呼。”绾还是对这个称呼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绾绾有什么不好吗？多亲切呀，盟友。”子书橒自来熟地挽住绾绾的手，侧脸对她笑着眨了眨眼。

绾眼眸震了震，又看向两人之间亲密的行为，不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子书橒明显知道了绾的想法，却逗弄似的发言，假装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她坚实的臂膀。

绾就这么盯着捣乱的子书橒。

“那，绾绾，进城吧。”

子书橒也说不上来，这种没来由的，对绾的信任，好似，与生俱来。

可惜，她与绾绾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到对彼此敞开心扉的地步。刚进城没多久，同样红衣翩翩的男子轻摇羽扇，显得极为骚气，正是那个许久未见的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