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黑色的眼睛泛着丧，眉间有点变了，是对这个世界的厌弃。

没有记忆的宋小羡，矫情做作又元气。

恢复记忆的宋羡，从一开始便只有丧。

“醒了。”

她抬眸，楚煜修站在床头，看着她。

女人唇瓣动了动，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她睡了挺久，声音有些哑了。

男人递给她一杯水，宋羡喝了两口，她并没有忘记那个傻白甜的自己。

她是被楚煜修带到这里的，望了望窗外，天是黑的。

“几点了。”她问。

“晚上八点。”

宋羡没有说话，他说“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两天没吃东西了。”

宋羡“好。”

跟着他下楼，餐厅的餐桌上都是她爱吃的，宋羡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以前的她本来就对吃的没什么追求，后来失忆的她倒是挺喜欢吃。

一串钥匙放在桌面“你要是不想走可以留下，这是钥匙。”

他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宋羡低头喝了口汤，依旧没有说话。

楚煜修看着她清冷的神色，和之前他穿个白大褂都吓得要死要活的宋羡完全不一样。

他笑了笑“忽然觉得之前的你更可爱些，有人气，但是没办法，有些事还是得你自己选择。”

女人淡淡道“都是我，没什么区别。”

“所以，之前那个宋羡，是你的另一面吗？还挺可爱的。”

宋羡抬头看他，重复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没区别。”

“好，没区别。”楚煜修笑了笑“那现在，你是听从失忆后你的内心想法，还是按照离开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