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辰似乎不太喜欢夏纤橙带他出去吃饭的提议,这是夏纤橙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某人不愿意“抛头露面”。
在秦言辰半强迫的目光下,夏纤橙吃了小半碗饭又喝了半碗汤之后,拿着烟和打火机上了楼。
风雪还在下着,她独自进了花房,玻璃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她看向玻璃外,只能看见一片氤氲的朦胧,在视线的尽头,依稀可见城市的灯光。
花房的暖气调节还开着,但似乎花儿们比平时少了点儿精神。夏纤橙很少上这里来看花花草草,更没时间给打理这些娇贵的花,她有专人为负责一切。
但这个手艺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的那位园艺师的手艺啊。
夏纤橙没多想,只是给自己点了根烟,远远的眺望着远方漆黑而冰冷的夜幕。她想起今天枪击而死的狙击手,也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男人。
想得入神,她随手将手插进了口袋里,意外的摸到了某样坚硬的东西。
她心里一动,将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发现那是一张黑色的名片,上面烫金写了几行字。
是偶遇那个奇怪男人的时候,他塞到过来的东西!
夏纤橙深吸了一口烟,看清了黑色明信片上,烫金的五个大字。
祈愿珠宝店。
古怪的名字,夏纤橙摇了摇头,要是让她开珠宝店,就不会取这种俗气的名字。吸引不来什么客源不说,还透着点儿劣质的味道,像是街边的两元店的名字。
然后翻过来一看,背面同样是烫金的字体,写着“店长:靳梧”四个字,底下是详细的地址东风路横二巷七十三号。
没想到那人看起来那么吊儿郎当,居然还是一家店的店长。管得住人吗?能按时开得出工资吗?夏纤橙一向不是以貌取人的类型,但不知为何,在看清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除了这三个有用的信息之外,居然就没有别的字样了,连个图标都没有。
这种风格,倒是有点儿像夏纤橙。可名片上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正经生意的。
“东风路”夏纤橙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地名,终于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回想起来,这似乎是在市中心的某条街。
好像还是在夏纤橙名下的产业她名下的产业实在太多,有点儿记不清了。
看来,只能让人去查一查,看看那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正想得出神,她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就将那张名片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条件反射的就这么做了。
秦言辰端着温好的牛奶走了进来,然后动作极其熟练的抽掉了她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夏纤橙还没反应过来,指间已经空了。她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管得越来越严,即使在家里,秦言辰也好像阴魂不散的教导主任一样。
这可是在她自己家里,她抽根烟都要偷偷摸摸,而且只要被秦言辰看到了,他一定会灭掉自己的烟。
然而当初是夏纤橙自己说的,只要不过分,在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由秦言辰说了算。夏纤橙觉得当初给秦言辰这个承诺,简直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她拿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抿了抿嘴,抗议似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