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下关于绝境病毒的事情和自己的需求，刘易就把两名“绝境战士”放到了他们面前。

诺曼·奥斯本有些勉强地笑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就要发财了。”显然他对刘易描述的绝境病毒效果不是特别相信。

“我可以向你展示一下。”刘易说着，直接削掉了赛文的一根手指。

昏睡中的赛文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诺曼·奥斯本和斯特罗姆博士就看到伤口处并没有血液流出，而是一团升温到发出橙色亮光的细胞迅速增殖，变成手指后冷却。

跟好友对视一眼之后，诺曼·奥斯本试探道：“如果没有药物样本，复制出来的药物效果可能比这差得多。”

刘易拍着诺曼的肩膀道：“事实上药效减弱才正合我意，最好让它只剩下一次性修复断肢的功效。我一点也不希望任何形式的超级战士批量产生。你想象一下，PTSD，无业的退伍兵……你看过西尔维斯特的成名电影吗？如果超级战士被量产，电影情节将会成为现实，甚至更糟。”

诺曼·奥斯本强调道：“我们可以为警员和保镖提供强化药剂。”

刘易提醒道：“奥斯本先生，初代强化药剂的开发者，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就在罗杰斯队长面前被枪杀。你有个儿子，你希望他生活在一个随时可能遇上超级罪犯的世界里吗？”

能看出来，被“猎鹰计划”坑了一把之后，诺曼·奥斯本已经有些饥不择食了。

“但是，里欧先生，奥氏需要能够扭转亏损的产品。”沉默了一阵，诺曼·奥斯本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沉吟片刻之后。刘易提议道：“嗯……你觉得减肥产品怎么样？”

“减肥产品？”诺曼·奥斯本的神色有些古怪。对于一个天才来说，超级战士血清这种尖端科技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的出身和生活环境让他认为只有懒人才会变胖。

刘易点头道：“是的，全球有接近十分之一的人正在受到肥胖困扰，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因为缺少精力或财力才无法控制自己的身材。市面上有很多减肥产品，但老实说，那些东西要么效果有限，要么依旧需要投入大量精力配合。我可以提供一种配方，你把它变成一种廉价但有效的减脂药物，这应该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是的，我也觉得不会太难。”诺曼·奥斯本有些不太情愿地点了头。

“实际上我可以提供一种永久有效的减脂配方，但你也知道，我们也是商人，而且在某些时候人们还可能需要增肥。”刘易的配方在停用后也只有不控制热量摄入才可能反弹，其实已经算是永久有效了。

“好吧，如果这个配方确实有效，那么它也的确能改善公司状况。”考虑到公司需要盈利才有资金继续研究体能强化药剂，诺曼·奥斯本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

“别急，我明天就去招揽‘绝境’的研发者，在明晚之前，你可以对这东西做一些基本的了解。我相信我们能把她留下来，只要你能帮她让药剂稳定下来，那么奥氏将是世界上第一个能安全够治愈断肢的企业。”刘易给诺曼·奥斯本灌了一碗鸡汤。

第二天一早，刘易把自己配制的“减脂药剂”送到了奥氏集团，顺便调整两个犯人的状态。

“你对我做了什么？”爱伦·布兰特今早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破坏任何东西时都会四肢酸软，发热的能力也无法使用。

“别担心，鉴于你对生命毫无敬意，现在只是被限制了某些行为。”刘易的确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爱伦的相貌很有吸引力，可他不想把一个可以笑着杀死两名治安官的人留在身边。

爱伦冷笑道：“他们只教我杀人。”

一个大兵口中的“他们”，如果之前没有特指，那多半就是在说军方了。

“也许你的指挥官曾经下令让你射杀平民，但你不能把它变成你自己的意愿。”刘易摇摇头，嘴炮向来不是他的强项。

“没人教过我这个。”爱伦继续冷笑。

就像绝大多数罪犯一样，爱伦·布兰特也有一个悲催的童年，家暴和霸凌扭曲了她的三观。

在美国，霸凌已经是持续几十年的常态了，甚至包括彼得·帕克在内的众多电影主角都是被霸凌的对象。

家庭暴力在很早以前就被定为犯罪行为，但这种事情通常是民不举官不究，若是寄养家庭，福利机构或许还有可能抽查一下孩子的生活状况，而发生在原生家庭的暴力行为隐蔽性很高，因为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孩子通常连报警都很难学会。

直到有一天，那对糟糕的父母从爱伦的生活中消失，她的生活……虽然没变得更糟，可也没什么好转。

美国的大部分地区都没有孤儿院，只有短期福利机构，没有亲人的孩子最终会被送到一个寄养家庭。有些家庭会把他们当做家人，但为了一笔补助金而接受寄养儿童的家庭可能更多，寄养在这种家庭的孩子基本处于放养状态。

爱伦就属于被放养的那一批，半大的年纪就在街上跟一些不良少年鬼混，吸过叶子打过胎，参军是最后的挣扎。

断了左臂之后，她就“被退役”了，只剩一只手的她没能找到任何一份工作，抚恤金只够她住最破旧的公寓，被先锋科技选中作为实验对象，她不可能放弃这个免费治愈断臂的机会。于是当奥德里奇·基里安修复了她的断臂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的时候，她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先锋科技的杀手，三观扭曲的她不介意执行这样的任务。

真正的天生罪犯极其罕见，很多孩子对生命缺乏敬畏，可能会欺凌甚至杀死小动物，但那是因为还没有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比如漫画设定中的幼年诺曼·奥斯本。如果对此不加管束，那么他们就会认为这种行为没有错，所以很多在暴力中长大的人自己也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因为强者用暴力支配弱者在他们的认知中就是正确的。

看过爱伦的记忆，刘易决定试试能不能“救赎”一下这倒霉孩子。

说的好听是救赎，说难听的就是刘易想在她身上进行人格重塑实验，成功了能得到一个小跟班，失败了再考虑人道毁灭。

那么隔壁的光头帅哥艾瑞克·赛文有这个机会吗？当然没有。他的原罪是太帅了，相貌平庸的刘易不想把一个比自己帅的人放在身边当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