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席间无不是对燕鸣鼎的恭贺之辞,对燕篱的赞赏,燕鸣鼎一一回敬,心中充满了自豪。
席间宾客相谈,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忽然有人对燕鸣鼎道“燕兄,燕少爷再过几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家小女与其年纪相仿,且我两家更是世交,门当户对,不如结为亲家如何。”那人刚说完,又有人道“我家小女年纪也与燕篱相仿,且其从小习得琴棋书画,与燕少爷那是郎才女貌,不如订下亲事。”不少老爷,家主纷纷想与燕家结亲。
燕篱早在宴会开始就坐在了末尾,听着席上的话,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其中有好几家的小姐他可是见过的,那简直是貌若天仙,燕篱已经在幻想着和谁家的小姐结为夫妻了。
燕鸣鼎听到这些,却是眉头微皱,他并非不愿为燕篱定下亲事,只是燕鸣鼎知道,这些人都是看中了燕篱的天赋,作为商人的他明白,若燕篱将来有所成就也就罢了,若没有,那些人就说那是随兴而说,何必当真,燕鸣鼎无所谓,可燕篱不一定承受得了。
看着燕篱心不在焉一脸遐想,燕鸣鼎微微一叹“燕篱虽天资甚高,却还是太过天真。”
沈川龄看了眼燕鸣鼎,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站起身道“诸位不必争了,我与燕兄早在燕少爷与小女还小时便定下婚约。”
听闻此言,席中之人便安静了许多,既然燕篱有婚约那就不必在说。
燕鸣鼎感激的看了沈川龄一眼,他与沈川龄十多年未见,他都还不知道沈川龄有个女儿,那婚约就是沈川龄胡编的,以这小子年轻时的性格,燕鸣鼎甚至怀疑,沈川龄根本就没有女儿,不过沈川龄能帮他,他还是很感激的。
“承蒙各位厚爱,但犬子的确很早就与沈兄的女儿定下婚约。”燕鸣鼎起身道。
燕篱暗自腹诽“父亲什么时候定下婚约,也不告诉我,这大叔又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已是傍晚,燕府中的宴会也要结束了,送走所有的宾客,只剩沈川龄夫妇还没走。
“你是生了好个儿子,你燕家后继有人了,可不像你当年纨绔子弟一个,你爹当年也让你参加科考,可惜你就是考不上。”沈川龄笑道,对于燕篱能考中秀才,沈川龄由衷的高兴。
燕鸣鼎白了沈川龄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一样,还有脸说我。”
两人相谈甚欢,时聊儿时往事,时聊天南地北,无话不谈,直到沈川龄大醉,最后还是许妙莲搀扶着回去。
燕鸣鼎也已经醉了。
燕篱则宴会还没结束就跑没影,这时早不知去哪。
次日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黎明鸟语,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燕篱,“完了完了又要被林秀才骂了。”燕篱睁开眼就大叫道。
过了一会儿,燕篱才发现自己在家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考中秀才,林秀才也不再教他了。
燕篱想躺下再睡会,却已没了睡意。
洗漱之后,燕篱来到燕鸣鼎的书房。
燕鸣鼎正一手拨着算盘,一手对着账本,见燕篱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道“篱儿,你能考中秀才为父甚是欣慰,但你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书院中我会给你添一些新书,林秀才已经走了,你要自己努力考取功名。”
燕篱以为不用再去书院,一听此言便知还得寒窗苦读。
吃过早饭,燕鸣鼎就让张远清赶着马车将燕篱送到书院。
燕篱又开始了他的寒窗生活。
燕篱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他也知道父母期望他考取功名,所以他还是努力读书,读完一册册的书,读完一遍又一遍,学习书中的知识,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精思子自知。
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燕篱每天认真读书,也回了几次家,张远清每天给燕篱送饭,还时常给燕篱讲一些城里的趣闻而燕篱也偷偷跑出去玩了几次,只是每次都提心吊胆,每次想起燕鸣鼎那严肃的表情,他都是忍不住哆嗦。
一天的书读完,燕篱腰酸背痛,终于看到张远清送晚饭来,燕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