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路容表示信息量太大，我得缓缓。

“王爷，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啊？”谢路容在脑内缓冲了一下，干笑了一声。

“我没开玩笑。”百里瑧一脸正色，直直地望着谢路容，神色平静。

谢路容垂下眼皮，低笑了一声，“您这是在强人所难吗？”

“你……你不愿意？”

“愿意？”谢路容嗤笑了一声，“这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吗？您看齐王殿下，口口声声说很喜欢我，想要我进齐王府，但他再怎么说喜欢我，从来都没说过要我做正妃。您还不明白吗？你们这些王爷，正妃之选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吧？就算自己能够决定，但是，那也得看对方的情况。如果您喜欢的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当然，皇上也很乐意赐这个婚。可是您如果选的是我这种身份卑微的民女，您觉得皇上会同意吗？您何必开这种玩笑？”

“我说了没开玩笑。”百里瑧突然加重语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谢路容不敢对视，百里瑧低喝道：“看着我。”

谢路容呼吸微颤，看向他的眼眸，他眸色澄净，一派清明。

“不畏强权不想屈服的是你，畏畏缩缩不敢上争的也是你。要找一个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人是你，不敢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你。你一边觉得世间不公不愿屈服，一边又接受差异顺从此间道理。你总是口口声声想要为自己撑下一片天地，却又总是瞻前顾后缺乏果断无能为力。谢路容，你到底想要如何？”百里瑧语气微沉，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盯着谢路容的眸子里风起云涌。

百里瑧的逼视让谢路容脸上的慌乱无所遁形，她有些挣扎想要离开百里瑧的怀抱，可百里瑧却一改以往温和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放开我！”

“谢路容！”百里瑧沉声叫着她，“你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