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瑧轻笑了一声,轻轻道:“我和皇兄自小交好,却没想到日渐长大,却兄弟日益离心。皇兄有抱负有才干,我一直觉得我比不上皇兄,所以,我很早就和皇兄表明心意,我无意储君之位。只是,皇兄嘴上说信任,却心底还是心存警惕的。那年父皇病重,临王宫变,将先帝和多位皇子困于皇宫之中。
皇兄旗下掌管着虎威营,那日是我进入皇宫密道,拿着皇兄的令牌去虎威营调来兵马将杀入皇宫,将先帝和皇兄等人救了出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借此机会除掉皇兄,登基为帝。但是,我将令牌还给了皇兄,而先帝也在那一场宫变之后归天了。先帝遗诏立皇兄为新帝,是我第一个带头俯首称臣的。”
谢路容微微皱眉,显然他也觉得,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有想做皇帝的心,这么好的机会,一般人可不会浪费掉。
“从那以后,皇兄便非常信任我,重用我。他那个时候也曾怀疑过,戒备过,见我真无称帝之心这才放下戒备。可是,作为一个帝王,可没这么容易放心自家兄弟。因为自家兄弟和他流的是同样的血,同样的是先帝爱子。时间久了,当初的信任也会越来越轻薄。
新帝登基的时候他有多信任我,现在就有多疑心我。襄妃进宫之事,虽说是齐王从中挑拨,离间我们。但是,如果真的从心底信任,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兄弟离间。他以为我会和太师府结亲,威胁他好不容易坐稳的位置。所以,他将我调离京城,在此之间迎襄妃入宫,甚至为了测验我的忠心,就连襄妃入宫的日子,都与我回京的日子一样。所有的巧合不过是有人有意为之而已。”百里瑧淡淡嘲讽。
谢路容内心有些惶恐,对这些男人来说在,这些朝中大事应该不便和女人说吧?怎么人家嘉王殿下对她一点也不避讳啊?
谢路容微微头痛,怕知道不得了的事,引来杀身之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