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雪愣在原地,她没想到孟河忠居然没有往那个通讯器里装电池,想必是他以为只要有个直接证据指向孟方怡作弊就可以了,其他的压根就没在意。
白临雪漂亮的眸子里喷出怒火,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只能被孟方怡压一头!
自己的嫌疑算是被解除了,孟方怡却并不觉得轻松。她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白临雪,眼眸中露出一丝冷光。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陷害自己,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书包被白临雪碰掉为止,都没有第二个人接触过自己的身边的东西。
虽然一开始也怀疑那个通讯器是白临雪故意掉出来的,但孟方怡觉得那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当时白临雪手上的确没有拿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而短袖制服同样没有口袋,白临雪也没地方藏。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通讯器是她买通什么人提前放好的。
孟方怡在脑海中一页页往前翻篇,从昨晚她最后一次检查书包开始,慢慢往后回忆。昨天她忙着收拾书包和考试的用品,这个时候孟河忠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如果孟方怡没记错的话,孟河忠似乎拿过她的书包看了一眼,美名其曰帮她再检查一遍。在那之后,除了她自己就再也没人碰过这个书包了。
孟方怡倒吸一口凉气,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真是没想到,想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亲?虽然早就知道孟河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孟方怡没想到他居然会想陷害自己作弊,而且还是跟白临雪一起?他不知道自己跟白临雪是个什么关系吗?
纵使已经不对孟河忠抱有希望,孟方怡心里仍旧阵阵发凉。她闭上眼睛吐出肺里积压的空气,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孟方怡冷冷的看着白临雪,既然对方给她送了这么大一份厚礼不好好回敬一下岂不是显得太没有教养了吗?她对着那四个监考老师说道:“老师,我想我的嫌疑可排除了?如果真的是我想要作弊,怎么可能不装电池,难道是白白给自己招黑吗?相比之下我倒想问问白小姐,你又是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书包里有通讯器?霍非就是你陷害我?”
帝国皇尊有规定,在毕业考试里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陷害考生,通通以记过通报批评。白临雪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贴在学校的公告栏被人当成笑柄,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不能这么丢人,如果被父亲知道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那自己以后岂不是会输给那些愚蠢的堂姐妹?
绝对不能承认!白临雪打定主意,立刻做出一副柔弱的姿态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方怡,误会你作弊的确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也是无意中摔倒才会把你的书包给推到地上的。不能因为有人陷害你作弊,就把这个霍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呀。”
现在知道什么叫霍须有的罪名了?孟方怡心底冷笑一声,之前诬陷自己的时候那么义正言辞,现在轮到自己就口口声声无辜。白临雪,你还真是会演戏。
虽然很想给白临雪一个教训,然而白临雪毕竟不是重点。比起这个明显的炸弹,孟河忠这个埋在自己身边的地雷才算可怕。她不能放任孟河忠在自己身边做出这种小动作,看来是得找机会去找他谈谈了。
孟方怡没有再多追究什么,她也知道其实自己对白临雪的指责也是证据不足。加上她那一批拥护者给她作证说白临雪真的不是故意撞倒孟方怡书包的,就算老师再怎么怀疑也只能作罢。安抚了孟方怡两句,让这群学生别再传这些八卦了,老师们就捧着卷子先行离开。留下孟方怡跟白临雪冷冷地对视了一番,终究还是白临雪咬牙冷哼一声,悻然离去。孟方怡收拾好东西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同样径直离去。
不过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外面逛了一圈。毕竟要给孟河忠下套,总不能回去的那么早。等到她在外面吃了个午饭,数着时间浪费到下午三点多,这才磨磨蹭蹭的回家了。一打开家门,果不其然孟河忠难得在家。看来自己这个父亲还挺关心自己嘛,为了看看结果连公司都不去了。
看见孟方怡进屋,宫月立刻站起来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方怡,考试考得怎么样?”
孟方怡要演戏,自然要做出先样子。她手下使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顿时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犹豫和愧疚之色。把孟方怡的表情尽收眼底,孟河忠总算松了口气。他现在可不敢小看孟方怡,这个女儿简直比鬼还精。他之所以一直不敢放松,就是为了亲耳听见她考试失败的消息。想必一定是通讯器被人发现了,自己这个女儿应该是被判作弊,才会这么纠结。
一想到孟方怡之前那副让他极度不舒服的态度,孟河忠就觉得心情大好。这就是她不尊重自己父亲的下场,孟河忠甚至还为自己的举动而高兴,他终于让孟方怡知道自己的彭害了!
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孟河忠站起身露出一个父亲该有的威严,狠狠地训斥道:“都是你平时读书不用功,面对毕业考试这种大事,居然还想用作弊蒙混过关,简直就是我们孟家的耻辱!”
“什么?作弊?”宫月不明所以,听见作弊两个字顿时大吃一惊。她看了看孟方怡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反驳孟河忠的意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依旧难以置信,有些激动的看向孟河忠问道:“你怎么知道孩子作弊了?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女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