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秦临对着那个女人说道,也不管那个女人是否衣衫不整,便把她推出了门外,将秦羽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还是我走,高桑该等急了。”秦羽皱眉挣脱开秦临,她丝毫没有问秦临,为什么摔保温桶,为什么发脾气。
“所以你都没结婚就和男人住在一起?”秦临看着秦羽的眼睛,质问着。
“我们是搞艺术的,很正常,你不也是吗?来来去去很多女人。”秦羽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拉门把。
“不准去。”秦临一把夺过秦羽手中的行李箱。
秦羽的眸子冷了冷,让秦临的心尖都颤了颤,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人在自己眼前,因为自己皱了一下眉头。
“我是你的姐姐,我有权决定我自己。”
门被一下关上,秦羽没有拿走行李,却带走了秦临,早已破碎的心。
她真的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高桑的家门外,打开门便一下抱住了高桑,哭的泣不成声。
高桑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羽,他忙安抚的拍着她的背,秦羽抬头看着高桑的眼睛,眼眸一片柔和。
随后他们分房住了一晚,秦羽为高桑煲汤,高桑为秦羽画画。
她褪下身上最后一件遮盖物,躺在柔软的床上。
高桑拿着画笔细细地临摹着秦羽美丽的身体,带着柔光如同他的缪斯。
画还未来得及画完,门口便响起门铃声,秦羽只好穿好衣服,将画用画布遮起来,催促高桑去开门。
秦临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看着高桑说道:“我来接姐姐回家,父亲交代的。”
秦羽却从高桑身后走出来,她头发有些凌乱就连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一颗:“你跟爸说说,我过几天便回去。”
秦临看见眼前的秦羽,眼眸一冷,直接冲进了屋内,画布的一角露了出来。秦临大手掀开。
画布上便是尚未画完,但已经成型的,秦羽极为美丽的身体,以及脸上淡淡地笑容,那一刻,秦临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烧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以如此冰冷的语气,和秦羽说话。
秦羽摇头,倔强地盯着他:“秦临,你再不走,我要生气了,我是你姐姐,这是我的私生活。”
“所以你是说,轮不着我管吗?”
“只是我们不能互相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带女人回家我没干涉过,那你现在也不能干涉我与男友同居。”秦羽的声音极冷,对秦临说的话,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秦临没有说话了,他只是频繁的点点头,像是极认可秦羽说的话,然后他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军刀,就朝那画划去。
高桑与秦羽生为画家,对画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急忙上前阻止,在秦羽瞬间睁大的双眼里,高桑制住了秦临的手臂。
秦临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反手勾拳,下一瞬间手中的刀也送进了高桑的身体。
秦羽觉得,自己的呼吸就快停止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当着她的面,杀了她最爱的人。
因为极为精准的位置,让高桑几乎是瞬间毙命,他的眼睛最后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就那样看着秦羽,仿佛要成为她一辈子的梦魇。
“秦临你疯了吗?”秦羽崩溃地大叫道。
秦临却将刀扔在了地上,他看着秦羽极度受伤的面孔,突然上前拥住她,吻上了自己朝朝暮暮,那么近却不可得的红唇。
秦羽瞬间便不说话了,就连制止的动作在这一刻都被遗忘,秦临的吻是那么用力,可一想到两人朝夕相处,以姐弟相称,她一把推开秦临,一个耳光就闪了过去。
“我是你姐姐!”她只来得及用颤抖地声音阻止道。
秦临却红着眼睛,狠狠抱住秦羽:“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不是你弟弟,我是秦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可以在一起。”
秦羽在秦临的怀中极力挣扎着:“那又如何,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能对我有这样的感情,秦临这是违背伦理!”
“伦理?”秦临笑笑:“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只想在市早些立住脚,你想要什么,我才都可以送到你眼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高桑的眼睛和我长得这样相似,你明明,从未将我当作弟弟。”
秦羽像是被拆穿一般慌乱道:“高桑是高桑,就算与你相似,可你们不一样,他是我最爱的人,而你亲身杀了他。”
“那我呢?”秦临就那样看着秦羽,一滴泪从眼角悄悄滑过,“在你眼中我是谁?”
秦羽侧头不去看秦羽:“你只是我的弟弟,一辈子都是弟弟。”然后她转眼坚定的看着秦临,用最恶毒的语音回应他的感情:“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吗?这样龌龊的感情,我是你姐姐!”
秦临垂眸只是喃喃道:“可是我爱你啊。”他的泪一颗一颗滑落,像是断线的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