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泄,又像是野兽般的示爱。
终于在孟方怡意识都有些模糊时,彭富城放开了她,他语气冰冷:“以后你每来一次,你小叔便多活一天。”
说完这话,彭富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车库,孟方怡呆坐在地上,她的衣衫早已不完整,彭富城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却又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般漠然离去。
她擦了擦眼泪,扶着墙站了起来,强装镇定地打开了车库的门,江厘站在很远的地方,他手指夹着一支烟,脚下全是烟头,听见声音后急忙抬眼。
然后什么也没问地脱下外套,为孟方怡披上,两人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江厘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窗边,手指上还有一截燃着的香烟。
“我不想回医院。”孟方怡看着窗外的夜色,默默地说道。
江厘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轻声问道:“你想去哪?”
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孟方怡眼前,她想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藏起来。”
“你可以选择离开的,去国外散散心,读个研究生什么的。没有谁能找到你,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也k的。”江厘的声音像是做出最大的妥协。
孟方怡却流着泪摇摇头:“他很孤独的,我舍不得,让他一个人。”
江厘紧握着方向盘:“那你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吗?”
孟方怡迷茫地看着江厘,江厘与彭富城一个圈子,所以很多事大概也清楚。
只见江厘犹豫了小半会儿,便说道:“他包了一个姑娘,就在市那家最好的酒店。”
孟方怡眼睛睁大了一点,两人刚在一起时所有的甜蜜瞬间涌上她的心头,而那些甜蜜也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冷漠的双眼,也会温柔的看向另一个人。
又想起今天两人的一切,身体的所有亲密行为,孟方怡迅速打开车窗,“哇”地一声便呕吐了起来。
一想到彭富城碰过别人,却又在今天碰自己,胸口便一阵发闷。
“你没事。”江厘见孟方怡呕吐,急忙递上矿泉水关切的问道。
孟方怡用纸巾擦了擦嘴,漱了漱口后才问:“多久的事?”
“就在你被彭富城带走的时候。”江厘有些为难地说道,他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孟方怡这件事,否则孟方怡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虽然传的很广,但也仅仅是在上层这个圈子。
孟方怡却突然沉默了,那一瞬间她所有尚存的不舍尽数掉入冰湖,又想起临别时彭富城说的话,她每来一次,彭富城便让她的小叔,多活一天。
然后彭富城会用那种方式,一次一次对待自己,转瞬也可以同样对待那个姑娘。
她只觉得身体一阵发冷,她看着江厘一字一句说道:“我出的去吗?”
彭富城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
江厘皱眉:“办法我会想的。”
到了医院后,孟方怡迅速冲进浴室洗澡,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皮肤泛红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脸颊与嘴唇没有一点颜色,虚弱的仿佛易碎的陶瓷娃娃。
疲惫的睡了一觉后,病房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孟方怡自从和彭富城确立关系那一日,在圣托里见过他,从那之后,这个人便消失在孟方怡的世界里。
宁青渝站在病房外,礼貌地敲了敲门,他依旧是一身西装,只是面色疲惫,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好久不见。”孟方怡只能用虚弱的微笑对着宁青渝。
宁青渝皱着眉看着孟方怡此刻瘦削的脸,过了良久他的嘴角才扬起一抹苦笑:“好久不见。”
若不是自己心软,不想让孟方怡参与这件事,便从此不再联系孟方怡,她也不会因为彭富城,沦落到这个模样。
孟方怡见宁青渝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缓慢地撑起身子对着宁青渝说:“学长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宁青渝这才反应过来,的确,他今天前来不光是为了看望孟方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深呼吸一口,走到孟方怡床边的凳子旁坐下,朝着孟方怡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首先,我想向你道歉。”
孟方怡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宁青渝这才抬起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如果我说当初接近你,是带有目的性的,你会原谅我吗?”
孟方怡摇头:“不会。”见宁青渝黯然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不过学长,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是真的对我很好,况且就算带有目的性,但很显然,你放弃了。”
宁青渝在孟方怡这,的确消失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