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超有个旁人比不过的优点：脑袋空空。

脑袋空空不是优点，结合不辞辛劳便成了优点。

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让智超对整个现场一视同仁，那些被别人忽略的地方，他都会一一翻过。

别人觉得水能灭火，水池肯定不是起火点，智超根本想不到那么些个，只管翻找，因此被别人忽视的水池也在他寻找的范围里。

智超开心的领了活，从大门口开始毁坏式翻找起来。

“江老大，这有个人，好像不是烧死的？”总跟在智超旁边，瘦弱矮小的姬婳凑到江岳旁边说道。

监院传闻，智超和姬婳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彼此也看得上眼。

因为身材的悬殊，八卦传了很久，没亲眼见过的还是不信。

倒也有人觉得，姬婳刚巧稍高过智超的腿，正合适。

至于什么合适，合适什么，怎么合适，谁合适，就不是大家能够知道的了。

江岳一愣，“哦？领我去看看。”

穿过柜台是班房，房后是掌柜一家的住所，住所里两个常官忙碌着。

见姬婳带江岳走来，他们停下手里的活计，其中一人道：“江老大，基本能确定掌柜的房间是一个起火点。”

“一个？”

“对，柜台和这个房间烧的痕程度明显比班房严重，几个伙计恐怕是因为两头着火，无路可逃才被烧死在这的。”

“两个起火点，肯定是纵火吧。”姬婳道。

江岳点头对姬婳的观点表示认可：“看看尸体吧。”

姬婳引江岳到尸体旁边，掰开尸体的嘴，“最初查验的时候，阿三汇报说嘴里都有烟灰，我就以为都是烧死的，可后来发现这具尸体口内烟灰干若粉尘，恐怕是死后烧尸。”

江岳掰开他的嘴看看烟灰，点了点头，确认了姬婳的猜想。

既然不是烧死，那便有别的死因，江岳仔细翻看着尸体，在脖子一侧，他发现两个圆形小孔，“这是什么？”

小孔相距四厘米左右，深到几乎穿透他的脖子。

姬婳也蹲到尸体旁边：“看样子像针一类的暗器。”

江岳摇了摇头：“太大号了，完全失去了针这门暗器的意义。”

“幼年雪媚狐的咬痕。”就在江岳一筹莫展、思不得解的时候，意识里那个把无所不知挂在嘴边，号称天书书灵的家伙开口炫耀道：“不要只看圆孔，注意圆孔间的齿痕。”

江岳很感动，‘无所不知’终于派上一点点用场。

他凑到近前，端详两个圆孔之间的部分，果如书灵所说，圆孔间依稀可见淡淡的齿痕。

“虎牙吗？”江岳嘀咕道，“太长点吧。”

咬痕贯穿脖子，说明这对牙足有十厘米长。

这么长的牙在嘴里也太不方便了。

“不算虎牙。”书灵卖弄的问道：“你知道雪媚狐生长在什么地方嘛。”

……

江岳默不作声。

对付有心卖弄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嘛。”被冷落的书灵自己答道：“雪媚狐生长在妖域极寒之地，那里终年坚冰覆盖，多山多崖。”

“这跟虎牙有什么关系？”江岳问道。

“这对牙齿被称为凿冰齿，除了充当捕猎的利器外，还能帮它们穿行绝壁。平时缩在体内，捕猎时放出。”

“妖族？”

“自然。”